r> 朱浩明白无误地告诉他,若是谈不成,双方就要开战,这是严正警告,不像是虚言。 再就是告诉他,这一战无论谁赢谁输,两边成为世仇,对兴王府来说没什么,可对襄王府而言……万一未来兴王府出了真龙,那襄王府就要因为今日被朝中人当枪使,开罪未来的皇帝,绝对要倒大霉。 朱浩道:“襄王府去年选择息事宁人,今年为何突然撕破脸皮,庞长史不说,兴王府也心知肚明,其实兴王府不想把两家矛盾闹得如此深,最好能各退一步……当然表面上不是如此,双方还得保持适当的紧张氛围。” 庞迁皱眉:“此话何意?” 这次不用朱浩说,唐寅便主动把话茬接了过去:“意思是说,表面上我们仍旧水火不容,但暗地里双方各退一步,化解恩怨。” 庞迁听到这话,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昨日发生抢地互殴之事,今日他就马不停蹄赶来安陆,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不让事态恶化吗? 他心想,你们早这么说,何至于弄得如此不可开交? 这小子……好像不笨,能看清楚形势,可他先前为何还要那么咄咄逼人,要襄王府拿十名质子来交换呢? 唐寅道:“如此说来,还是有谈的余地吧?” 这就是最后通牒了。 我们把谈判的最终目的告诉你们,你们也该适时表个态。 能谈就谈,不能谈就战。 谁怕谁? “嗯。” 庞迁还能说什么,自然点头。 这时还装腔作势,双方真打起来,襄王府损失肯定更大,先不论以后兴王府出不出真龙,就说兴王府的家当和侍卫数量,那就远比襄王府多,谁让兴王是当今皇帝的亲叔叔呢?人家跟当今皇帝关系近,接受的赏赐自然多,真打起来根本不怕拼消耗。 先惹事,再派人和谈,就是因为知道打不过。 兴王府毫无顾虑积极应战,则是因为明知这一战必胜,不会冒太大风险。 朱浩笑道:“既如此,那就由我来继续开条件……我说让襄王府故意送十个人,在田地中被我们抢过来,目的不是为了刁难,相反他们到了安陆后会好酒好菜招待……这些假象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给谁看?” 庞迁眯起眼,问道。 朱浩笑而不语。 唐寅则没好气道:“庞长史,明人不说暗话,非要把一切点破,咱们才能好好说话,是吗?” 庞迁顿时觉得很没面子。 不过想想也是,人家兴王府高人不少,能猜出其实襄王府这边是被人利用,而且还是襄王开罪不起的大人物,除了当今皇帝或者太后外,还能有谁?而皇帝从来懒得过问王府之间的纷争,不用说,那就是太后了。 做样子,不就是做给太后看的? “继续说。” 庞迁进一步收起轻慢之心,不再把自己当成王府长史看待,双方关系进一步对等。 唐寅双手搭在身前,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意思是朱浩继续讲。 朱浩也不辱使命,不卑不亢道:“去年兴王府立下军功,朝廷赐下土地,就算明知那些田亩为襄王府占据,照赐不误,我想襄王府也应该清楚其中缘由,那便是引发两家纷争……当时兴王府果断出手,其实也是为息事宁人,庞长史能理解吧?” 庞迁没说什么,他作为文官,自然明白兴王府这么做的目的。 一旁跟随他来的侍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