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以后就不在王府共事,彻底分道扬镳了? 还是先给个台阶下,你说是朱浩提议的,那我现在就去教训那小子,你属于从犯,罪轻一等。 唐寅哪能看不出来袁宗皋的目的? 这点担当他还是有的,当即正色道:“袁长史,此建议乃是在下仔细思索后提出,所献之策的确不太合礼数规矩,但目前兴王府为朝中小人所忌,此等时候适当做出一些假象,反而是麻痹敌人的良策。” 袁宗皋横眉冷对:“伯虎,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有错?你可有文人的体面?” 心中恼怒至极,居然抨击起唐寅的为人来。 唐寅苦笑一下,心中多有慨叹。 你跟我讲什么“文人的体面”? 那从来都不是我唐某人在意的东西,那是你们这些儒官注重的,你们看重士林的清议,在乎别人对你们的评价,要脸要面。 若是我唐某人也在意体面,就不会在南昌大冬天当街胡来,甚至玩高台跳水和冬季潜泳的把戏。 你是在以自己为人处世的标准去要求别人,却不顾别人有着怎样的过往? 你当我是你袁宗皋呢?不但在安陆,更是在朝中声望卓著,还有文名在身,我就是個在兴王府混吃等死的闲人好不好? “袁长史,你的批评,在下牢记于心,但也请理解,很多时候在下都是迫不得已,若一切都循规蹈矩,那兴王府从一开始就不该牵扯进地方事务中去。袁长史莫要打搅在下授课,请吧。” 唐寅也很生气。 你袁宗皋装什么大尾巴狼? 还不是因为我抢了你的风头,你不服气,才拿这件事抨击我,以体现出你是多么大公无私,秉公办事? 可我本就不是当官的料! 兴王府这一年下来所做所为,早就超出了一个被朝廷当猪养的藩王的范畴,而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谋求政治上的利益,你现在拿礼义廉耻那一套来教训我……晚了! 袁宗皋气恼之下,拂袖而去。 唐寅立在那儿,怅然若失,他没想到,会因为这一件事跟袁宗皋闹掰。 站到了袁宗皋的对立面,自己以后在王府还能有好日子过? …… …… “唐先生,没事吧?” 唐寅回到课堂后,正在讲课的朱浩让几个孩子先自习,然后上前问询唐寅情况。 说是唐寅授课,但很多时候都采取了当初公孙衣讲学的方式,先生在旁坐着,朱浩在讲台上讲。 要不是因为之前袁宗皋前来,唐寅连样子都不打算装一下。 唐寅看朱四他们全都竖起耳朵偷听,没心思上课,估计刚才他跟袁宗皋争论声大了点,几个孩子都听到了。 汗颜啊! 为人师表,好像没给学生起到好的带头作用…… “没事。” 唐寅努力想挤出一抹笑容,却发现难以如愿。 “先生完全可以说,这是我提议的,那个心怀叵测、做事不择手段的人是我。”朱浩道。 唐寅一怔。 下面几个孩子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朱浩。 “朱四,你跟我来,我们到院子里说话。”朱浩招呼。 朱四傻愣愣走到唐寅和朱浩跟前,一脸茫 。然,眼前之事怎么还跟他扯上关系了? 朱浩拉着朱四的手来到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