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陆松先瞅了朱浩一眼,这才道:“本人乃兴王府仪卫司典仗,奉兴王之命,前来拜见范学正!” “吱嘎!” 门立时从里面打开。 开得之快,让朱浩猝不及防,他本来还想凑上去从门缝里看看里边的人在干嘛。 还是先前那货,只是不见其同伴,此时这人脸上堆砌的全都是如沐春风的笑容:“原来是王府典仗,稀客稀客,请进。” 陆松没有马上往里面走,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这是拜帖,请去通传,我等武人不敢打扰文庙清静。” 或许陆松感觉到,那个范学正不是什么善茬,最好是一切按规矩来。 他对那些整天之乎者也挂在嘴边的老学究看不上眼,可自己前来送礼,始终代表的是兴王府的脸面,他不能让人说兴王府的人不懂规矩,尤其不能让掌握社会话语权的读书人做出如此评价。 “不用,请到里边坐,奉茶后再行等候便可!” 对方变脸实在太快,虽在陆松预料中,心中也觉得很别扭。 …… …… 进了大门。 里面说是文庙,倒不如说是文庙和贡院的结合体,一旁是一排排号舍,朱浩知道,如果自己要参加科举的话,到乡试前都要在此进行,不单是县试、府试和院试,连岁考和科考也都在此…… 现在有些陌生,早晚会发展到进到这里就好像回家般熟悉。 几人没有进贡院门,穿过一条长长的夹道,到了略显阴森的高大建筑后边,此时有几人正在扫地。 这些人好似看不见朱浩几人,只顾手里的活计,连抬头瞥一眼的兴趣都欠奉。 进到文庙偏厅,坐下后,说是有茶水,但门子径直离开,那意思好像在说……请自便。 “大过年的,不会让我们在这里等很久吧?”朱浩说了一句。 陆松没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代表王府前来送礼,哪怕只是礼数上的,也要把场面活做足。 可这一等…… 真的很久,眼看中午都过了,依然不见人影。 朱浩在偏厅门口看外面的人打扫完院子去吃饭,吃完饭又拿着梯子上屋顶捡瓦,忙得不亦乐乎…… 无聊得哈欠连连,依然不见正主前来。 倒是一名穿着青衫、大约四十来岁的儒学署训导看到偏厅有人等候,好奇地走了过来,问道:“你们是……?” 陆松赶紧自报家门。 训导笑道:“范学正便是这样,谁来送礼都好脸相迎,却喜欢把人晾在此等很久才会出来相见……有时候还未必会见……既是兴王府来人,在下这就前去通禀。” 朱浩和陆松心中都不由“卧槽”一声。 感情刚才那门子好脸相迎,只是执行范学正“诱敌深入”的策略,让人在这里干等!? 这是哪门子待客之道? 你范以宽架子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知州邝洋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