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买卖……” 苏熙贵没有遮掩。 朱浩感觉出来了,苏熙贵乃是有意接近兴王府。 之前苏熙贵单独请唐寅,虽然唐寅事后没细说,但朱浩知道,苏熙贵是想以唐寅为跳板,结识王府中人。 估计唐寅卖了个顺水人情,向其引介了张佐这个王府大管家。 兴王府需要粮草辎重调拨到北方,粮食什么的本地好购买,但涉及军需物资,比如说甲胄、旌旗、药材等等,就需要有经验的商贾代为购买,苏熙贵便趁机向兴王府递出橄榄枝。 有心人都知道兴王府可能会出真龙,苏熙贵和其背后站着的黄瓒难道看不出来? 你苏熙贵长时间滞留安陆不去,安陆又不是什么大地方,能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说是过来散心,还不如说是找机会接近兴王府,给姐夫和自己铺一条路。 朱浩道:“既然谈到买卖,苏东主,去年卖给你晒盐秘方时,我们可是说好了,我这边有一成收益,当时还签下契约,这一年下来没机会跟你说这事儿……” 苏熙贵一怔。 他自然会想,你小子要真稀罕那一成收入,早就该跟我说了,现在才说,摆明了另有所指。 “朱小当家,你也知道,那秘方最后由黄大人敬献朝廷,今年以来沿海各盐场均做过试验,效果很明显,但因为今年朝廷要改变盐场格局,把本来煎盐的摊子变成梯田盐滩,花费不菲,收益并不见明显增加……再说了,朝廷的收入,又不是鄙人的,怎么给您一成呢?鄙人可不晒盐啊。” 苏熙贵如此精明,岂会被朱浩“敲诈”? 跟你做生意可以,但不能被你小子占我的便宜! “而且……年初为了感谢您提供秘方,不给了您一笔钱?那可比一成收入实在得多,折换起来……足足有几千两纹银,要卖多少盐才能得到?” 要是朱浩不了解苏熙贵的为人,听了这番辩解的话,合情合理,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朱浩故作委屈:“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成了一杆子买卖?以后我家靠什么维持生计呢?” 苏熙贵一口气不顺,唾沫星子差点伴随着咳嗽喷射而出。 你小子,一个月光是跟我做琉璃镜的买卖,收入就有几百上千两,现在居然在我面前哭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