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时不宜改变作息,也是为避免为奸邪察觉异常。”
“嗯。”
朱祐杬留朱浩在王府不归,本身也是为保护,并不担心锦衣卫会利用朱浩做什么对王府不利之事。
朱祐杬最后拍板:“王府上下加强戒备,内紧外松,各处能抽调的人手这几日都调回城,王府再行戒严……届时王府严禁人员随意进出,平时府上用的粮食和瓜果蔬菜等,一律都要经过严格筛选,来历不明的一概不准带进王府。”
“得令!”
朱宸和陆松代表王府仪卫司接受了朱祐杬下达的命令。
……
……
兴王府正式加强戒备。
遵照朱祐杬的命令,避免打草惊蛇,要等分布在安陆各处的王府仪卫司侍卫全都调回来,才正式全面封锁王府,这中间大概需要两天时间。
在此期间,王府内紧外松,对外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唐寅从王府内院出来时,陆松与之同行,二人走出内院东门时,把守此处的侍卫只有四人。
加上各处警戒和巡逻的,唐寅大致估算了一下,眼下王府只有三四十人守夜。
相比于王府的辽阔,这点人手确实太少了,难怪兴王说把所有人手调回来之前,不宜打草惊蛇。
“陆典仗,请留步。”
唐寅叫住正要去外院查看防务的陆松。
陆松不解地问道:“陆先生叫住卑职何事?”
唐寅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一脸为难地问出口:“你跟朱浩之间……有何不同寻常的来往?他……跟你说过什么?”
唐寅虽然以前没当过正式的幕僚,兵书韬略什么的也没详细研读过,只能算是半吊子的谋士,但他的观察力和分析力一流,想他在南昌获悉宁王有谋反之意,便装疯卖傻遁走,这分胆略非常人可比。
还没进王府做幕僚前,唐寅就跟朱浩一起去见陆松,当时陆松居然被朱浩三两句话说动,替他们给兴王传话,后来入王府,朱浩跟陆松眉来眼去,这次陆松能跟他唐寅一样洞悉先机调查出线索,还帮朱浩说话……
若发现这么多异常,还没想到陆松跟朱浩间有非常规关系,那他唐寅可就真的愚不可及。
陆松望着唐寅灼灼的目光,心中没来由多了几分胆怯。
能瞒住王府上下,却瞒不住这个为兴王和袁长史欣赏、拥有无比智慧的王府幕僚唐伯虎,莫非我陆松王府细作的身份要败露于此?
“这……其实是因为犬子跟朱浩同为世子伴读,平时与我也曾多有交流,此番的确是他提醒,让我留意朱千户动向,陆先生不要误会……”
陆松心虚下说话声音都在颤抖。
尽量让自己的真话多一些,甚至不惜告诉唐寅,其实就是朱浩提醒让我去调查的,这解释了我为什么要帮朱浩说话。
他的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最后一句“陆先生不要误会”,其实有点不打自招的意思。
唐寅只是问,朱浩跟你是否有来往,以及跟你说过什么,你照实回答,甚至可以理直气壮,却说不要人误会?
误会你们之间有什么阴谋不成?你们也没做什么危害王府的事啊!
唐寅皱眉。
他实在想不明白,陆松为什么要在最后加上那一句,听起来很古怪。
唐寅自然想不到,锦衣卫潜伏在興王府最隱秘的奸細,就是一心为王府着想,深得兴王器重的陆松,所以就算唐寅自诩看明白了朱浩跟陆松间有勾连,却想不明白其中有何内情。
“哦。”
唐寅茫然不解,想了想,好像只能解释为朱浩跟陆家人私交不错,陆炳平时对朱浩的推崇他可是看在眼里。
朱浩跟自己同学的家长聊聊保護王府的事,很不寻常吗?
“陆典仗快去忙吧,估计这两日王府都要紧张起来,还得防止王府中工匠把风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