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霆行料想他也不敢跟他玩阴的,这人也是他一手扶起来的,每年靠他的存款养着,除非不想要这份工作了。
这边贷款迟迟不下来,公司的股东更不配合,极力阻拦他把这些项目抵押贷款,他在森州,一天几十个电话的打,他一个都不接。这会儿回到西南,他没回公司,对他们避而不见,应酬完,跑去老太太那躲清静。
刚才应酬喝得有点多,不想打扰老太太,自己回房睡了。直到第二天醒来,才发现家里没人,老太太不在家,只有一个佣人在打扫卫生,看到忽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赵,赵先生。”
“老太太呢?”他声音沙哑,昨夜喝酒了,此时嗓子冒烟,干得厉害。
那佣人赶紧给他倒了杯温水,却支支吾吾没回答他的问题。
“回山里了?”他喝了口水,嗓子舒服点,想这老太太真行,好日子享受不了。
“没,没回山里。老太太这几天生病了,住院呢,不让我们告诉您。”
他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问的同时人也往外走,太阳穴突突地跳,老太太他是知道的,平时小病小痛根本不肯上医院。
那佣人见他脸色难看,吓得离他两步远陪他去医院。
一路上,也不敢说话,赵霆行问一句,她就答一句,也说不清楚到底什么病。
“好好的怎么会晕倒?”
佣人又支支吾吾的,被赵霆行一瞪眼,她吓得又往旁边退了一步,才开口:“前阵子,您公司的人,每天上门来找老太太,让她把您叫回来。天天来,从早到晚地跟着老太太”
这帮王八蛋,欺负一个老太太算怎么回事。
医院就在不远,很快就到,人还没见着老太太,倒先看到那群老家伙,以老陈为首,坐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本是吵吵闹闹,见到他来,瞬间安静,都看着他。
他怒火中烧,带着一身煞气走过去,压迫感十足,
“他妈丢人现眼丢到医院来,欺负一个老太太算怎么回事?”
老陈:“我们就是听说老太太生病住院了,来看看她。”
赵霆行:“这轮得着你说话?都给我滚,再敢打扰老太太,别怪我不客气。”
老陈虽被他赶出公司,但威望还在,而且此时他是代表集团所有股东的利益来的,底气十足,既然敢带人来堵,就不怕他,所以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语重心长:“你先去看老太太,看完我们再谈。”
赵霆行一生不受任何威胁,唯独老太太是他仅有的软肋,此时老太太大约也听到外面的动静,让里面的保姆出来叫他,他便先进病房。
老太太本来年岁就大了,这次又病了一遭,躺在病床上,很瘦小一个,好在精神看着还行,赵霆行紧绷的心这才松弛一些。
老太太是他的根,有她在,他就有来处,老太太要不在了,他就真成没有来处的畜生了。
无论在外多强悍霸道,到她跟前,就是一普通男人。
“我没事,别担心。”老太太安慰他。
她当初不愿意跟他来城里生活,宁愿住在大山里,也是料到会有今天的局面,老人看得通透,他在外做事不容易,那性格又容易得罪人,少不了有人拿自己做文章,所以不想成为他的拖累。
赵霆行性格硬,心里关心,却也说不出什么体贴的话,只是点点头,然后让人把医生找来,仔细问了病情。
没太大问题,就是年纪大了,又清静惯了,突然天天被人这么上门闹,逼她把赵霆行叫回来,她又一心护着赵霆行,绝不松口,这么被闹了几天,心脏受不了,晕倒了。
住院也好,有医生管着,病房的门一关,吵不着她。
比起被外边的人闹,老太太更关心的是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要躲着公司的人不见。
见她担忧的神色,赵霆行便说:“生意上的事都不叫事,您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