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你什么?我又没有爸爸,不知道他比你大还是比你小,叫叔叔还是叫伯伯?我妈妈说不能乱叫人。”
“你那天叫我爸爸可叫得很顺溜。”
旁边韩栗眉眼一跳,看了过去。
韩召意:“我那是权宜之计。”
“小小年纪,懂什么权宜之计?”
“当然懂,我妈妈说了,权宜之计,就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变通一下,哪怕是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也要容忍。”
小孩清晰地表述。
赵霆行:“你妈教得不错。”
“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真的要饿死了。”
赵霆行看了眼驾驶座的韩栗,韩栗比划了一下,让他快回去。
“行了,马上到,饿不死你。”
说完挂了电话,又看韩栗一眼,目光盯在她的胸前:“今天饶你一回。”
韩栗这会儿脸色已不如刚才冷漠,开着车,状似无意地问:“你孩子?”
“坯,你诅咒我呢。有那样的孩子,我少活几年。”
“不喜欢孩子?”韩栗又问,声音已经冷了几分。
“你不一直骂我畜生吗?畜生能喜欢孩子?”
唰的一声,韩栗来了一个紧急刹车,赵霆行不备,人狠狠地往前撞了一下,他长得高,险些撞到前面的玻璃。
“滚下去。”韩栗开了副驾的门。
“你发什么疯?”
“没发疯,不想让畜生坐我的车。”她说着,态度坚决要他下车。
赵霆行懒得同她计较,解开安全带下车,扶着车门道:“你要是更年期了,吃点药,降降火。”
说完,哐当一声关门。
轰隆一声,韩栗油门一脚踩到底,扬尘而去。
这边,陆阔和垚垚开着车,就见韩栗的车从他们的车旁呼啸而过。
“急成这样?”
垚垚没说话。
陆阔道:“你家顾阮东最近跟这赵霆行走得近,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不也走得近?今天还请人吃饭。”
陆阔不以为意:“我这是帮你家顾阮东看着赵霆行呢。否则你想,西南那边有他亲信徐泽舫,再怎么也轮不到去找赵霆行帮忙。”
很明显,顾阮东想让他和赵霆行多走动走动。
垚垚:“他工作上的事,我不太管。你要是有疑问,直接去问他好了。”
陆阔:“算了,他那老狐狸,想告诉我自然会告诉,不想说,问也白问。”
垚垚笑:“你不问清楚,就不怕被他卖了,你还替他数钱?”
陆阔:“你倒是很了解你的亲老公。”
兄妹两人闲聊了一路,虽说了不少顾阮东的坏话,但是正是因为都相信他,所以才敢随意调侃。
垚垚正在笑话顾阮东现在被儿子治得服服帖帖时,正巧看到他的司机送他回来,到壹号华庭别墅的门口,他的车停在他们陆阔车的旁边。
陆阔开了门,让她下车。
顾阮东见到她,便摇下车窗笑着看她,眼里全是她,直到陆阔按了一下喇叭,他才抬眼看过去,“不下来坐一会儿吗?”
陆阔:“干嘛?看你们撒狗粮啊?”
说着,调转车头踩着油门走了。
垚垚刚走近他的车边,他就从窗内伸手揽过她,仰头亲了一下:“怎么不让我去接你?”
“正巧遇到我哥,所以一起吃饭聊了几句。”
“聊什么?”顾阮东看她眉眼都是笑意。
“说你坏话。”
“哦?我哪里做不好?你说说,我改。”
顾阮东一边说,一边推开车门下去,示意司机可以下班了。司机会意,一踩油门,很快消失在草坪地平线上。
垚垚转身,很轻巧地挂在他身上:“好久没抱着走了。”
他双手有力抱着她,跟抱着小咕噜似的那么容易,还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