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听澜看他,昏暗的机舱内,她的双眼清亮,卓禹安低头轻轻吻住她,两人的双手依然在毯子底下十指相扣着,双手越绞越紧。
良久,他松开她,低低地再次说道:“等易先生回来,我们领证。”
“哦。”她声音因为刚才的吻还有一点沙哑。
“哦?是什么意思?”卓禹安必须要得到她一个明确的答复。因为心里有一点不是那么确定,如果易木旸回来,她会不会又想起易木旸的好来?毕竟当初,他们也是因为被迫无奈而分开。
舒听澜就是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跟他绕圈圈一样:“哦就是哦的意思。”
“听澜,你叫我老公!”
“所以呢?”其实很多话不必说,她叫他老公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问题吗?
“所以,我一辈子都是你的老公。”
“好的,老公。”她从善如流又叫了他一声老公。
卓禹安就又低头吻她,寻常夫妻之间的称呼,对他来说总有特殊的意义,她叫老公的声音自带撩拨,就如有一只手,在他的心尖上轻轻地拨弄一下,引起一片涟漪。她叫一声,涟漪便扩大一些,直到将他淹没。
两人几乎没有分开过,不知不觉,飞机便落地了,陈哥开车在机场等他们,远远地看到他们出来,春天的深夜,气温很低,就见卓总的风衣披在舒小姐的身上,两人大步朝他走过来。
即使看过很多次了,陈哥还是觉得两人长得真好看啊,太养眼了,比那些电影明星都好看很多。
车平缓地从机场高速驶入市中心,两人深夜回到家都毫无睡意,舒听澜看着空空荡荡的儿童房,又有一些鼻酸。
在卓禹安洗完澡出来之前,她也急忙离开儿童房,免得他也跟着想孩子们。
一天的奔波确实太累了,两人这一晚什么也没做,只是相拥而眠。
他们势必要找到易木旸,比幹安的人更快找到,但在详细的计划还没有出来之前,他们亦是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贸然跑去云南或者边境地区,只会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所以第二天醒来,舒听澜照常去上班,只是在律所的外边,有卓禹安找的人,默默在附近保护着。
而卓禹安一进办公室,便收到邵晖发来的丁置与易木旸之前在云南的活动轨迹地图,与卓禹安之前监控到的轨迹有很多重合的点,但也有完全不重合的地方。
邵晖并不想让卓禹安与舒听澜参与进来,这些本就不是普通百姓能够参与的事,只不过,他又信赖卓远科技的产品,他们的监控系统遍布全国,也许可以起到辅助的作用。
所以邵晖愿意与卓禹安互通有无,但绝不多提一句,绝不透露任何关键信息,更是强烈反对他们去找易木旸,在邵晖看来,这是他们警察应该解决的问题。
卓禹安不置可否,两人的立场不同,面对的情况也不一样。邵晖的目的不仅是要寻找到易木旸,更是要抓住幹安等犯罪团伙。
而他的目的很简单,易木旸安全回来。
该配合警方的他亦是全力配合,能提供的信息也尽可能详细提供给邵晖。
他做事稳妥,在正式行动之前,必然是做好详尽计划的,何况旁边还有听澜要同行,不敢轻举妄动。
舒听澜在律所也是无心上班,老丁那边来过好几个电话,问她是否有阿旸的消息,她只能回没有,从邵晖那得到的所有信息,她一个字都不敢透露。
再次挂了老丁的电话,她脑子里忽然闪过曾经跟易木旸一起见过的他的另一群兄弟们,yt06队的队友们,是他曾经探险团的团员们。
如果易木旸现在在外逃亡,最有可能去的是什么地方呢?
有没有逃离边界?是往内地逃,还是往境外?
在充满危险的环境之下,他一般会怎么思考,会怎么选择?
舒听澜对此一无所知,但是她想,作为他曾经探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