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送完两个小朋友回家,看她感冒严重了,急忙劝她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就是着凉感冒了,吃点药就好。”
刘姨给她做了清淡的早餐,又从药箱给她找了感冒药喂她服下,还是有些担心
:“我跟阿旸说吧,让阿旸过来送你去医院。”
“他很忙,不用麻烦他,我睡一觉就好了。”舒听澜虽然全身难受,但是很清楚知道没有大事,不想兴师动众。
“那好吧,我就在外边,你要不舒服随时叫我。”
“好。”
刘姨很尽责,把家里管理得井井有条,对小朋友们也很尽心照顾,她出差回来,家里比她在时还干净清爽,一点也不会敷衍了事,所以舒听澜即便生病了,也不像以前那么焦虑,怕传染给孩子们,怕照顾不了孩子们。现在很安心,吃了药就睡着了。
等醒来时,是正午,听到客厅刘姨在跟易木旸说话。
他怎么来了?
她精神稍好了一点,头也没那么痛了,便起身出去,见到客厅的易木旸,一贯休闲的打扮很阳光,他任何时候看着都是朝气蓬勃的样子。
刘姨见她出来,解释道:“阿旸正好过来。”言外之意不是她通知的。
“好点了吗?是不是还烧着?”易木旸走近她,看她脸色发红,有些担心。
“退烧了,睡觉睡的。”她摸了摸自己发红的脸回答。
“真不用去医院?”
“不用。你要出差?”
舒听澜看到门口放着他的行李箱问。
“嗯,要带俱乐部的队员去外地集训,大概要两周才能回来。”其实前几天就该去了,但是她在森洲出差,他便留下来陪刘姨一起照顾小朋友们,等她回来后再走。
“几点的飞机,我去送你。”舒听澜没想到自己刚回来,易木旸就要走,两人还真是像异地恋了。
“你都这样了还怎么送?好好休息吧,我尽量争取早点回来。”
易木旸陪了她一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了才走,临出门前又回头对舒听澜说
:“跟小朋友们说一声,易叔叔去出差了,答应他们的事,等回来做。”
舒听澜笑:“好,不过你又答应他们什么了?你这样有求必应会把她们宠坏的。”
“不能说,是我和小朋友们的秘密。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便提着行李箱出门了。
实际上,并不是带队员去外地集训,这套说辞是骗舒听澜以及富女士的,他是答应了丁置,去云南会一会那位盗猎团伙的头目疤爷。
这几年,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穿梭,因为家庭富足的关系,他过得洒脱、自由、阳光。可经常午夜梦回时,他时常有种错觉,觉得自己置身于野外,攀山越岭,跨越草原沙漠或穿越戈壁,像一只猎豹,纵情在广袤的宇宙之中,那是他曾经的梦想,因宋宋的离世戛然而止。
这几年,他已适应钢筋水泥的城市生活,并且适应得很好,享受生活的便捷,享受全心全意爱一个人的感觉,他一直觉得,这辈子就这样很好。
然而,丁置的出现,对他的穷追猛打,把他内心的热血以及遗憾,一点一点引出来。宋宋的事,是他一直的心结,如果没有把这群盗猎团伙绳之以法,他又如何能够心安理得地与听澜在一起,如何心安理得地给小朋友们树立好的榜样呢?
还有另一层不足与外人道的原因,他在森洲见了几次卓禹安,他愿意给听澜足够的时间去考虑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从不强人所难,她愿意留下,他张开双臂迎接;她若要离开,他亦祝福。只希望,如果她留下,他们的关系能够破冰。
丁置早已经守在机场等他汇合,黑衣黑裤,神情肃穆,与阳光随性的易木旸截然相反的气质。
看到易木旸出现,他严肃的脸上终于松了一口气。
“做人别那么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