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在外胡搞,我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但你不该动用你章叔叔的关系,他一辈子清廉惯了,更不曾动用任何特权,如今你一个电话,让他破了自己的原则,为你欠了这份人情,以后那些妖魔鬼怪以此要挟,他如何处理?你这是给他添乱。”
卓闳怒不可揭,章文铂是他当年在栖宁的旧部,也不说清楚是什么事,只说卓禹安跟一个姑娘在栖宁惹了一方恶霸,被关在派出所。
卓禹安任由父亲发火,并未回应。
“那个姑娘是谁?”
“一位同事。”
“同事?同事值得你动用章文铂的关系?你在外胡搞,我不管,但是想进卓家的门,必须家世清白。”卓闳狠狠挂了电话。
卓禹安收回电话,转身看舒听澜时,布满阴鹜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推开阳台的门大步朝她走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舒听澜以为徐涛那边又出事了。
“没有。”他从舒听澜手中把吹风机接过去,
“把头发吹干,一会儿吃饭。”
他很认真给她吹头发,发丝在他指间飞扬洒落,舒听澜的心终于渐渐平静下来,窗外已是万家灯火,星光璀璨,只觉人生境遇是一场虚幻,虚虚实实不必当真。
“卓禹安,谢谢你。”
“嗯。”
客房管家敲门,推了餐车进来,红酒,红烛,美味佳肴,在餐桌上精致地铺陈开,房内的气氛也顿时浪漫起来。
但舒听澜是浪漫杀手,她还沉浸在刚才他的那通电话里
“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她们今天能从派出所如此顺利出来,卓禹安必然是请了一方大神。她对他的家庭情况并不了解,加上他对外的资料上对家庭也只字不提,因为不在意,她从未去查过。
“没有。”他表情淡然,把她桌前的牛排端到自己面前,仔细切成块后,又放到她的面前。
动作熟练,行云流水,体贴入微。
细想起来,抛开工作上铁面无私的作风,在生活上,他一直很照顾她。只要咱国内,每天早晚餐必然给她准备好,家里的卫生也替她打扫干净,甚至换洗的衣物都是他帮忙放进洗衣机,帮忙收拾。
他做的这些,早已经超过一个睡友的范畴。尤其今天,为了救她,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舒听澜无法再自欺欺人,她想,卓禹安对她至少是有好感吧?
因着这个想法,她定住,愣怔看着卓禹安。
眼前的男人无可厚非的异常优秀。
长相俊朗,事业有成,温柔体贴有责任心。
可一个人凭空对另外一个人产生好感,这个好感能维持多久呢?最初的吸引力,激情,总会有平淡的一天,不是说爱情的多巴胺最多只有三个月吗?
现在的大环境下,三个月之后,彼此忠诚的有多少?
舒听澜天马行空地想着这个问题,得出的结论便是不必太当真,得过且过吧。
“在想什么?”许是她的眼神太放空,盯了他太久,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在想,胜普瑞在栖宁的这家加工厂,尽调报告怎么写。”她转移话题。
卓禹安浅笑:“工作狂。”
“彼此,彼此。”
胜普瑞在栖宁的这家工厂,在卓远科技的评估报告里就属于劣质资产,现在出现这种情况,歪打正着,卓远科技之后在收购胜普瑞的谈判时,有正当理由放弃这家工厂不予收购。
舒听澜是第一次住传说中的总统套房,此时吃饱喝足,心绪平静下来,才有心欣赏。从一入门的地毯就是某世界奢侈品牌,到客厅摆放的家具,到浴室的洗漱用品清一色的奢侈品牌。整个装饰奢华得让人炫目,主卧室三面墙都是落地窗,客厅的一面墙上,放着一架钢琴,卓禹安此时正坐在钢琴的旁边。
“过来。”他朝她招手。
舒听澜慢悠悠坐过去,身体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