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响,孙立德同志牺牲了。
“顽固的**分子!”胡二狗见孙立德自杀了,骂了一句,赶紧跑过去,把窗口的云竹换成了月季,然后让便衣队的手下把孙立德的尸体藏了起来,弄妥当了后,自己带着便衣队在药店里埋伏了起来。
听到“嘭”的一声枪响,井上知道是同仁堂的老板自杀了,立即骂了一声:“蠢猪!”骂完,一招手,让准尉带着宪兵队的人到附近埋伏了起来。
这一声枪响正好被走在路上,正准备到同仁堂来跟老孙接头,安排与军统的人联系,写英文的给赖斯的便条的老鲁和月松听到了。
月松下意识地把手伸到腰间,握紧了手枪。另一只手拉着老鲁,闪身到了街边。
“不好,枪声好像是从同仁堂传出来的,难道老孙出事了?”老鲁立即反应了过来。
“老孙个你是单线联系?”月松问道。
“嗯!”老鲁说,“我这个交通站只跟老孙的同仁堂那个交通站联系。”
“同仁堂除了老孙,还有别的交通员吗?”月松问。
“有啊,就店里的伙计黄德财。”老鲁说。
“黄德财认识你吗?”月松问。
“认识,我经常去他们店里抓药。”老鲁说。
“他知道你是党员?”月松问。
“那到不一定知道,老孙很谨慎,加上我们这个交通站只在特殊时候才启用,应该不知道吧!”老鲁说。
“不管咋样,咱们都得过去侦察一下,待会儿你跟在我身后,他们肯定不认识我,你跟我保持一段距离,万一出现状况,我掩护,你立刻撤退,不必管我!”月松说。
“那怎么行?”老鲁担心地说。
“老鲁同志,我是打仗出身的,随便几个鬼子奈何不了我,你就不同了,放心吧!”月松拍着老鲁的肩膀说。
老鲁想了想,也是啊,让罗队长他们进城,就是要武力救人,特战队的人要是没两下子,那哪儿能救人啊,再说了,罗队长的显赫声明,那是早有耳闻的。
老鲁点了点头,月松微微一笑,先一步朝同仁堂走去了。
老鲁悄悄地跟在身后,有意与罗队长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在临近同仁堂所在的万国酒店边是,月松后脑勺就有了冷冰冰的感觉。多年的征战,使得月松对危险有着十分敏锐的嗅觉。
月松躲在街角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同仁堂门口那修鞋的心思都不在修鞋上。十几米外摆摊卖水果的,眼睛不是在寻找顾客,而是在留意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不远处的茶摊桌子边坐着喝茶的两个家伙,月松一看就知道是日本人,虽然隔着几十米远,但小日本子身上那味儿,月松顺着风儿就能闻到。西边街口还有俩闲聊的,那准时汉奸便衣队的,瞧那德行,就不是好货。
月松抬头看了看同仁堂二楼的窗口,一盆大红色的月季花开迎着太阳开得正旺。月松换了个位置,装作买伞的样子,偷眼看了看药店柜台后面的伙计,那伙计应该就是老鲁说的黄德财。那伙计虽然还在装模作样地做生意,但心里不稳,手脚沉重,月松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有鬼。
月松侦察了一番,就慢悠悠地从另一个街口走出去了。经过同仁堂附近时,月松明显感觉到好多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月松绕了一圈,来到了老鲁身后。月松轻轻拍了下老鲁的肩膀,老鲁吓得差点儿魂儿都没了。
老鲁回头一看是罗队长,手捂着胸口连连喘着粗气。
“罗队长啊,你可把我吓了一大跳,咋样?是不是出事了?”老鲁问道。
“同仁堂附近都是鬼子和汉奸便衣队,那伙计心浮气躁的,要么就是知道药店暴露了,自己被包围了,要么干脆就是叛变了。”月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