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我身上多花一分钱,就要在他们自己女儿的身上少花一分钱。我总感觉在侵占一个小女孩应该拥有的一切,这不是一个堂堂男子汉该做的事!我占有的,不仅仅是她父母的钱、还有本该给她最完整的关注,我真的于心不忍!”
“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必须经济独立!我很感谢罗毅哥一直在关照我,不是你给我机会跟着你打工,我也熬不到今天!”
“我也不知道运气为什么那么好,听说以前像我这种情况只能辍学,我们学校很开明,同意让我边打工边自学,我要是明年回学校考试都能通过,就可以顺利毕业。”
“这几年,我一直在积累经验,我认为自己已经具备了开厂的能力,罗毅哥,我是你培养出来的,我要是想开厂,肯定要先跟你说。”
“我是这么想的:第一,开什么样的厂?我打工以来,就做过两个品类,一个是灯、还有一个就是现在的家具。做家具就等于在和我现在工作的地方同业竞争,这显然不合适,我不可能跟你对着干、更加不能抢你的生意,所以我打算开一家灯厂。”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对着干了?”李东海按捺不住了。
罗毅的右手掌轻轻朝下摁了摁,示意李东海不要激动、让唐海波先说。
李东海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没风度,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听。
“李老板,我和您说过,我不会和您对着干的,我提过我的想法,您不同意而已。”唐海波这般坦诚,着实出乎了两位老板的意料。
唐海波直视着罗毅:“罗毅哥,我从林新一回来就喝醉了,就是和李老板吃饭。当时是酒后吐真言,我记得我说了什么。老实说,如果不是借着酒劲,我根本不敢把心里话就这么说出来,可是,既然说了,我就不想躲躲闪闪。我给李老板分析过,想让他把东莞的灯厂转给我经营,我占股份的大头、他占小头,当然这是我的想法,同不同意是他的决定。”
“我记不清李老板当时是怎么说的了,但是记得结果就是他没同意,我太伤心了,就哭着回来了,还让罗毅哥看了笑话。”
“现在的我是清醒的。我想问罗毅哥:我开厂,你能不能投资我?能力我有,我就是没有本钱。如果罗毅哥愿意支持我本金,我赚到钱之后,先还本息、再还相应股份的收益,意思是罗毅哥投给我的钱,是债也是股。先债后股,一比一,只有一个硬条件:我必须是控股的大股东。”
唐海波说这番话的时候,身上有着一股罗毅和李东海都觉得从未见过的凌厉之气,对他们既形成了强大的压力,又具有无限的吸引力,仿佛你别无选择,唯有追随他。这样的感觉神奇又可怕,简直让李东海内心不寒而栗!
他又纠结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对唐海波的感觉这么奇怪!
然而,罗毅根本就没等多久,立刻爽快地说:“可以!只要你愿意开厂,我就愿意支持!你算过吗?需要多少资金?”
唐海波立刻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笔记本和一支笔,他把笔记本翻开,向罗毅介绍起他的规划。李东海好奇地硬凑上去看他的本子,然后他彻底震惊了!这个家伙,居然早就把开厂的前前后后、每一个细节都在本子上反复修正、打磨,似乎在他的脑海里,早就已经有了这么一家厂,而且每一天,他都在这个本子上画出来的厂里来回穿梭,检查其中的点点滴滴。
李东海和罗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起看看海波手上的小本子,完全没有任何话好反驳。罗毅说:“海波,看来你早就做好准备了,我真是挺佩服你的,当年我创业的时候,可没有想得这么清楚、更加没有做过这么充分的推理和模拟,你真是非常有方法!”
李东海最为讶异的是:“你这两三年一直在家具厂,怎么会对灯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