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人迈步走出,身穿紫色官服,鬓角生着白发,脸上多有褶皱,却丝毫不让人觉得老态。
此人,便是大夏武勇侯,枢密副使庄宁!
在他身边,有一身穿锦袍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浓眉大眼走路却是晃晃悠悠,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
这人便是武勇侯的第三子庄良德!
说实话,武勇侯刚刚也是真的气愤,气尚方署竟是直接到他府上来抓人,而且抓的还是他的第三子。
不过等气头过了,武勇侯也就想明白了,正面和尚方署硬抗,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更何况,就算是他的第三子被尚方署带走调查了又如何?
武勇侯敢保证,只要他的儿子犯的不是欺君叛国的大罪,他都能动用自己的权利摆平。
既如此,何不让尚方署带走庄良德?
甚至于,武勇侯还很期待看到尚方署的执剑人明明知道庄良德有罪,却无可奈何的无奈的表情!
“你们看庄良德的表情,真是欠揍!”
“小点声,你不想活了?”
“就算抓走他又有什么用呢,以武勇侯的权势,就算是执剑人也未必能定他的罪吧!”
看到庄良德这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四周围观的百姓再次忍不住议论起来。
在他们看来,武勇侯庄宁能够带着庄良德出来,已经算是给足了执剑人面子了。
“良德,既然尚方署有案件需要你配合,那你就去吧,记住实话实说。”说话时,武勇侯的目光一直盯着湛卢,眉头微微皱着,似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知道了。”庄良德点了点头,依旧是一脸的不屑。
看来,他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或者说,他这是根本不惧!
“带走。”虽然武勇侯主动将庄良德交了出来,但湛卢依旧没有给他笑脸看。
接着,两名执剑人上前,这就要将庄良德架走。
“放开,本少自己会走!”庄良德一把甩开执剑人的手臂,看上去甚是霸道。
“尚方署...本侯倒要看看,你们能拿良德如何!”武勇侯眉头紧皱喃喃自语,头也不回转身进了侯府。
......
正午时分的迎春楼,或许正是一天之中最为安静的时刻。
昨天夜里通宵达旦客人早已走了,留下的一地狼藉也已经打扫完毕,侍女小厮沉沉睡去,姑娘们也各自休息。
或许,只有空气中还弥漫着的淡淡的酒味,才能让人想起昨夜的欢愉。
孙七天、唐福禄还有王德发三人,身穿执剑人的差服,腰间佩着制式精钢剑,穿过二楼的长廊登上三楼,终是站到了三楼魅烟房间的门前。
门没锁,孙七天径直推开,旋即迈步走了进去。
此时的魅烟,正独自坐在圆桌之前,喝着琉璃杯中的美酒。
不...这哪里是美酒,分明就是鲜红的血液!
魅烟笑了,缓缓站起身来,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妩媚一笑道:“你们终于还是来了。”
听到魅烟这话,说实话孙七天心中有些惊讶。
看的出来,魅烟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抓她。
可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早做打算?
想到这里,孙七天开口道:“看来你早就预料到了?”
魅烟颔首笑道:“你们那日和龟公打听魅烟往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已经知晓我的身份了。”
孙七天挑眉,颇为好奇的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跑?”
“我为什么要跑?一具皮囊罢了,你们想要就给你们又如何?”魅烟笑了,声音不再富有磁性,反而是有些刺耳。
“皮囊?你不是魅烟!”听闻此言,孙七天反应了过来。
其实,从刚刚说刚刚那句‘和龟公打听魅烟往事’这句话的时候,孙七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