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不敷出、饥不果腹！有些胆子大，就去找钱庄赁了一些银钱，约定分期归还……”
她叹息了一声：“起初的时候，大家都觉得，自己有份稳定的工作，只要勤奋努力一些，多做两份工，总不至于还不上这个钱，还是眼前先吃饱饭要紧！”
“不然人要是饿死了，那可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洛青青道：“不曾想，如今连官府的征工都要缩减名额，缩减报酬……甚至现在直接变成了需要裙带关系，需要花钱去打点。”
她说了封山封林的事情：“……从前这样的事情，都是用就近原则，选派山林附近的村民，工时可以用来抵消徭役或者是赚一分工钱！可算如今呢？别说是闵良县里的人来了不知多少，就是安州府都有人过来……”
其他山段，也都有不少其他县的人来。
“大河村的人，空有一颗想要努力赚钱还债的心，却根本就没有赚钱的法子……各家店铺，不是裁人就是减薪，存银又没有，也就偶尔卖掉零零碎碎的东西，能稍稍的换掉银钱来！可是这样，也根本就不够什么的，勉勉强强也就换掉利息……”
大河村不少人最后都不堪归还赁银的重负……
方传素脸色顿时就难看了，程越也一样。
洛宁虽然什么都不懂，却又一样跟着同仇敌忾，跟着难过，跟着……无能为力。
外面的世界，原来已经乱到如此地步了吗？
“你们想想，这样的大河村人，见到一匹被人‘扔’在荒草地的马，会如何？”洛青青问。
方传素想到唯一的可能：“…杀了吃肉？”可他又觉得不大可能：“这……不告而取，是偷窃了吧？他们难道能够心安理得？”
“如果不是停在那块儿荒草地，他们兴许还真就不会心安理得！现在……怕是不缺吃的，也得想办法给药死了！”
洛青青叹了一口气道：“从前洛家村为了防止有耗子祸害秋收的粮食，特意养了几只猫在村子里巡视着，结果就被不知道什么人，在荒草地那儿丢了被药死的耗子，那几只猫吃了半死不活的耗子，当天就不明了……还是后来有人扯闲谝，才知道是大河村的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