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两跟小铁棍,蹑手蹑脚的过来,怼进锁孔一通摆弄,便将完颜洪烈腰间的铁箍打开。
两人大喜过望,却也跟着就冒出一个想法,这小贼,没在王府里偷点什么吧?
然而完颜洪烈还盼着黄山赶紧都给他解开的时候,却发现这小子又咔嚓一下,给他腰间的铁箍锁住了。
这狗东西,敢消遣你家王爷?!
两人却见黄山咻的一下子,跟个小老鼠似的,钻进稻草堆里蜷缩起来,一下就不见人影。
“二哥,喝口酒,驱驱夜寒。”
两人这才听见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
“行,小子,有点眼力,不过今晚就算了,少爷交代了,这囚犯大有来头,是什么金使,二哥自家人知晓自家事,管不住嘴,还是算了。”
“二哥,我可是听说了,金使这次来,可不是来耀武扬威的,而是来跟咱们议和的。”
“你小子哪里听说的?”
“您瞧不起人了不是?老三我昨天去街上溜达,正好碰见一个北地来的商队,说蒙元铁骑都给金朝的国都,叫什么中都的,都给打下来了,这金朝恶有恶报,天理昭昭,报应循环,让他们欺负咱们大宋,这回遭报应了吧?”
两个喽啰后面说什么,完颜洪烈父子脑袋瓜子嗡嗡的,什么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蒙元南下,给中都打下来了?他们的家这就没了?皇帝如何了?大臣们又如何了?
两父子仿佛十冬腊月被一盆凉水泼头,完颜洪烈更是急火攻心,感觉呼吸困难,眼冒金星,仰着脖子使劲喘气,却终于一翻白眼,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他再悠悠转醒,却发现他正躺在地上,儿子正给他掐人中。
“王爷,救驾来迟,但请恕罪。”
“林先生?”
完颜洪烈一眼认出林不群那标志性的鹰钩鼻子,还有他那担忧的目光,不由得眼眶一热,老泪纵横,“林先生,中都,中都竟然……”
“王爷,此非讲话之所,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其他,王爷还请振作起来,小王爷还要指望你。”
“是啊,父王,先逃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