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心安了几分,“郑婉。我来了。”宁颜看向仍跪在地上的女孩。
郑婉面无表情的跪着,眼睛平静的看着郑南宫离去的方向。良久,才从地上爬起,长时间的跪着让她的身体不由一颤,腿脚酸痛,宁颜下意识得伸手扶,却落了空。“郑婉啊郑婉,既然要我保住你,那我定竭尽全力护你一世。啧,就我现在这样还保护?不由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几日的幽禁,虽使郑婉脸色甚是苍白,但她站立得很笔直,这般的她全身都带着傲气。稳了片刻,终于恢复了些力气,又平静的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宁颜忙跟了上去,拐了几个弯,进入一个庭院,庭院不大,却很别致。院子西面有一片竹林,风轻轻地拂过,竹叶微微颤动,东面的凉亭,爬满了花藤,凌霄花开得极为茂盛,青绿色的叶子中有一丝丝红色的花散发出阵阵幽香。
院中的人听到声响,回过头,一阵欣喜跃上脸,“小姐,您回来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红着眼迎了上去。女孩梳着双鬓垂在耳边,面容秀气,一身淡粉色的齐胸襦裙简单质朴。“小姐,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女孩有些焦虑,胡乱的在郑婉身上摸了几把。
“好了,我没事,不过关了几日罢了,不是什么大事。”郑婉淡淡的一笑,阻止了女孩的举动。
女孩憋了瘪嘴,“小姐受苦了。是秋乞没用,保护不了小姐。”女孩眼睛有些湿润,但忍着没掉下来。
郑婉拍了拍秋乞的肩膀,“傻丫头,我做错事受到责罚,是应该的。父亲没有做错什么。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自作自受。”郑婉看似平静的话,宁颜却感到她内心的痛苦,有委屈,有失望,有怨恨,还有其他复杂的情绪,全部交织在一起。郑婉,这般小的年纪却有太多愁,宁颜不由得心疼起这个姑娘。毒后?实在是看着不像。
秋乞拼命的摇头,“小姐,千万别这么说。在秋乞眼里,小姐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
“是吗?”郑婉垂着眼帘,淡淡的口吻。
秋乞红着眼睛,“是。”
“好了。我饿了。”郑婉有些疲惫。
“好好好,小姐没事就好。小米粥奴婢一直温着呢,小姐这几天定是没什么吃的,只能先来些清淡的东西养一下。我们快进屋。外面风大,别着了湿气。”秋乞强颜欢笑,很有眼力的扶着郑婉。
“有劳秋乞了。”郑婉轻轻倚着秋乞,连日来没有好好休息,又跪了那么久,身体有些虚弱。自己的左手又受了伤,只能强撑着,郑婉的心渐渐平复下来。宁颜皱了皱眉,我竟然能感受到郑婉的喜怒哀乐,看来我和这还真有些不解之缘。现在这里情况还未知,要弄清这年代背景才是。宁颜揉了揉太阳穴,算了,管它什么世道。对了,现在脑海里哪个时间段?宁颜跟着郑婉坐了下来,刚才郑婉和郑南宫都提到了凉楚和二哥。
郑家二公子?郑平晟?对了,书中提过郑平晟和郑婉是同父同母的兄妹,郑平晟,字月明,大秦永平六年生人,少有异才,聪明敏达,八岁便能吟诗作对,十八岁名扬京都,允文允武,琴心剑胆,可惜天妒英才,二十一岁身染重疾,医家束手无策,终英年早逝。永平三十年,凉楚狼子野心,企图侵占大秦,携四十万大军攻打大秦,采取声东击西,避实就虚之战法,直逼京都,拿巳故之人郑平晟作为人质,宣称郑平晟之死是大秦的弥天大谎,因不久前一名自称郑平晟妻子的少妇通过郑南宫面见了秦帝,在朝堂上坚称郑平晟未亡且被凉楚收押,望大秦出手相救,两个信息让人浮想联翩,众人议论纷纷,为破谣言,郑家大公子郑平诚亲上战场,用一把强弩结束了所谓的“郑平晟”,后派兵阻断凉楚供给,凉楚虽来势汹汹,但后备不足,又被挡了补给,攻城又久久不下,只能退兵,这场围城之难顺利解决。郑家成为第一大功臣,但因谣言之祸郑家也牵涉其中,自然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