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佐藤一听李文景那句看似调侃,实则暗拒的话,脸色顿时为之一变,不由得眼神里露出了一丝伤心来,轻轻道:“你……我……”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柔声道:“我,我听说你去了上海,就跑去找你,可在上海待了多日,却又没找到你的踪迹,后来又听说你会上这条船,我这又让人千方百计的安排了行程才一路跟了来……文景兄,你……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最后这句,几乎就是在哀求了。
李文景沉吟了一会儿,仿佛正在思索如何回答,他对面剩下的那位猥琐大叔一般的赌客讪讪一笑:“这位朋友,看来你有事情要处理,我们的牌局……”
“无妨,反正是最后一把了。”
李文景从容一笑:“我这个人生平做任何事情,从来不喜欢半途而废,牌局如人生,更是不能半途而废。”
他地眼神里,那一层温润之中,渐渐的闪现出了一丝光芒来,平视着对方,缓缓道:“左右不过是最后一把,你想清楚,下注与否了吗?”
那个猥琐男脸色立刻一变,咬牙仔细权衡了会儿,终于把手里的牌一盖!叹了口气,无奈摇头:“罢了!就算我怕了你了!这把我原本有五成把握猜你是偷鸡!不过……我却不敢赌!嘿嘿!你说的没错,牌局如人生,所以没有必要在一把牌上把所有都投进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这把就算我认了,退缩了。至少我还保留了一些本钱,将来不怕没有翻本的机会。”
顿了顿,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李文景:“我不跟!”
原本分明是一个一脸猥琐的男人,可说出这番话来的时候却又侃侃而谈,整个人地气质顿时为之一变,隐隐地颇有几分不凡地气概。
李文景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说地好。”
他也是一个极洒脱的人。随手就把牌一盖,然后对站在一旁的荷官微笑:“好了,结算一下,都汇进我的帐户吧。”
说着,他已经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了房间里的酒柜旁,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转过身来。看着佐藤,轻轻皱了皱眉,柔声道:“你……唉,你这次又是偷偷跑出来寻我的吧?”
“我……”佐藤扭扭捏捏,一手捏着自己的衣角,却终于抬起头来,期期艾艾地说了一句:“我……我怕你输了身上没钱,所以……给你送赌本来……”
这个蹩脚的借口。李文景听了一笑,走了过去,伸手在佐藤的鼻子上轻轻一点:“小妮子,你什么时候看我打牌输过?”
佐藤一张俏脸涨红,却羞得一个字说不出口。
那个猥琐大叔。却坐在那儿抓耳挠腮,眼睛只是紧紧的看着李文景盖过的那张牌,犹豫了半天,忽然忍不住道:“喂!这位李先生。这局牌我反正都认输了,牌局也结束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底牌到底是什么?反正我都输了,你好歹告诉我一声,让我也死个明白吧。”
李文景哑然一笑,随即摇头:“这可不行。你既然没有跟,自然不能让你看我底牌……下次想看我底牌,得花钱来看才行。赌桌上。规矩就是规矩。”
旁边那个荷官正要收拾牌桌了,这个猥琐大叔却忽然叫道:“等下!”
荷官愣了一下,为难的看着这个人:“抱歉……您看,赌局已经结束了,您现在可不能……”
“呸!你以为我会反悔吗?我岂能不知道打牌的规矩?我……”猥琐大叔想了又想:“你晚点再收,我只是想仔细的想想……算算牌……这个家伙,刚才到底是不是偷鸡诈我呢……”
“随便,你想在这里坐多久都是你地自由。”李文景哈哈一笑。
“你……你这就要走了吗?”佐藤忽然一脸的失望。
“嗯……”李文景叹了口气:“我安排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