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隐隐感到冯素贞有拖延之意,蹙了眉有些恼道,“你现在行动不便,我看交待给刘长赢就行,他非庸碌之辈,区区五千人肯定不在话下。”
“可他不得擅离安定,我担心……”冯素贞见她眉峰越挑越高,转了话头温言道,“若要现在回京,也并非不可,公子答应我一件事就好。”
又凭白多出一个条件,天香忍气愠道,“……你说。”
“公子知不知道,圣祖孝仁皇帝欲追封其生父为皇帝一事,廷臣与之争执三十年,最终以圣祖孝仁皇帝妥协而告终?”
“当然知道,大礼议之争,本朝颇为著名的政治事件。”冯素贞提起此事,天香如何不知她言下之意,遂强辩道,“可那也是圣祖仁慈,不曾用雷霆手段,我都替他感到委屈。”
冯素贞无奈轻笑一声,“公子扪心自问,自己对那些士人施得下去雷霆手段吗?臣下便罢了,若是皇帝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你呢?”
天香怔了半天,假意满不在乎道,“那怎么一样,本公子的要求并不过分,不过一个王妃的名分而已。”
“公子提的,却是祖制上从未有过的要求,比之追封皇帝名号还要骇人听闻。”
原来在她心目中,做自己的王妃,竟是骇人听闻之事。天香面上陡然变色,口中却是不服,“祖制也是人定的,世上焉有一成不变之礼?”
“可公子你,却不是那个有权力变更祖制的人,”冯素贞本是不愿道出现实,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其权力一大半在群臣手中,和则两利,斗则两败,何况,皇帝未必站在她一边。
长公主又能如何?
“所以,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冯素贞见她垂首而坐,缄默无言,心中漾起无限柔情,手上轻轻使力,将她拉进怀中,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发,浅笑道,“公子,明天见过刘长赢之后,我就随你启程回京。”
“就算不作王妃,我也是你的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