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住持撞着钟,佛堂的钟敲起来没了往日的韵律,他的心境乱了。
何为天命?
想要改变今后的命运难道又是另一种命运的选择?
因果......
不甘心啊......
钟声停了。
寒来暑往,一晃好几年过去。
伊吹神子顶着一张少年脸,拿着佛珠数着佛像脸上剥落的漆皮为香客诵经度化烦恼。
神佛不过如此。
伊吹山依然很有名气,香客得偿所愿。
夜深了,厨子在剥豆子,神子踩着佛经从供台跳下来,来到厨房,拿走一些豆子抛着玩。
“厨子你剥出个啥?”
“谁知道。”
神子翻出自己酿的酒,坐在厨子对面,“喝一杯?”
厨子把桌上的残渣收干净,拿出两只碗,“不醉不归?”
神子倒完酒,“老家伙不沾酒真是无聊透顶。”
“无趣的很。”厨子摆上一叠花生米。
“老家伙天天窥探天命,实在是不成样子。”
厨子看见执念缠住神子,讥讽一声,“何为天命?”
神子仰头喝酒,“天命......人们都说我是伊吹山神子,生来就要普度众生。”
厨子倒是听出不一样的东西,“要走了?”
“是啊。”神子纯粹通透,拿得起放得下。
“请务必平安无事。”厨子靠在塌上,一只手从塌下拿出一小坛未开封的酒。
“哈哈哈哈,从你口中听到这话还真是怪渗人,你要不要也体验一下神子的感觉?我知道你和老家伙的事。”神子接过厨子扔来的酒。
“看到他打算落空,我就好了。”厨子答应了。
神子打开泥封,“闻起来倒是不错,可惜太少了。”
“多了没有。”
厨子怨恨缠身。
神子执念缠身。
厨子喝着酒,怨恨守在他脚边冲他嘶吼,他置之不理仔细打量了神子一会,用目光送了他一程。
长久以来得偿所愿的香客留下的执念和无边苦难化成妖气冲向神子,神子伸手与它们融为一体,褪去仁慈的面庞,显出鬼爪和尖耳,狂妄凶戾。
伊吹神子化鬼酒吞童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