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好!”
这些手下之中,有些是战北庭的人,所以喊她夫人,而有些是从沧海王族带出来的人,所以喊她殿下。南景听着忍不住笑,她摆摆手,道:“忙你们的去吧,不用拘谨。”
“是!”
又是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手下们各自散开,做自己的事情。
但在药材岛出现之前,他们也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并且时不时观察海面上的情况。
南景不喜欢一直待在船舱里,索性和战北庭在甲板上坐下。
很快,有手下打开了一把大型遮阳伞放在南景身边,还有手下端茶递水,切好的水果,以及鲜榨的果汁。
还有几个手下担心南景无聊,特地找来一副鱼竿,问道:“殿下,要不要钓鱼打发打发时间?”
南景摇头,立刻又有人捧着一本书上前:“殿下,要不要看书?”
南景扫了一眼,发现这本书的封面是历史相关的,这个她比较有兴趣,于是笑道:“好啊。”
手下便把书恭恭敬敬送到她手上。
这一个上午,南景坐在遮阳伞下,吹着海风看着书。战北庭陪在她身边,时不时给她喂几块水果,时不时在她口渴时递上吸管。
南景格外悠哉惬意。
这样的场景在沧海王族宫殿里时就时常发生,所以手下们全都见怪不怪,格外习以为常。
但有人不同。
童颜躲在船舱后面,悄悄观察着甲板上的动静。
她本来只是怀着好奇的态度,想要看看南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凭什么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战北庭对她无限宠溺?
可她越看,就越不是滋味儿。
战北庭对南景,那叫一个温柔细致,呵护有加。
就连底下那群手下对南景也是无比恭敬,打从心底里臣服。
一个人怎么可以同时拥有那么多?
童颜咬着唇,她承认自己羡慕了,甚至……很嫉妒。
她就这样自虐一般看了好几分钟,最后差一点被人发现,她才缩回头,脚步匆匆回到了她父亲的房间里。
童福瑞因为受伤不轻,最近这几天都无法挪动。要不然他伤但凡好一点都想着不愿意麻烦别人,想要自己回去休息。
童颜刚刚进门,果不其然又听见童福瑞对她说:“颜颜啊,我们老待在人家的船上也不是个事儿啊,这非亲非故的,人家能帮我们就很好了,我们不能得寸进尺,得离开才好啊。”
“是啊,这非亲非故的人家凭什么这么帮我们……”
童颜反复说着这句话,突然间笑了一下,意味不明道:“那如果有亲有故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