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南景还有些纳闷,不由地悄悄问江野:“你说这人是什么意思?一会儿一个主意变来变去,让我修剪花园的人是他,让我不用干了的人也是他,这会儿他说带我们去见沈迁,靠谱吗?”
南景严重怀疑齐封会不会是在耍她。
毕竟在她心里,对方可没有这么高的信誉度。
江野也有些疑惑,但他目光一扫,看见南景手上被大剪子磨红的皮肤后,眼眸微微一闪,心底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再看向齐封时,江野的脸上露出了十足的防范和警惕。
不安好心。
几人心思各异,一路往前走。
走了好一会儿后,南景看见了一座相对于矮小的城堡,这里看守的守卫很多,像是个关押人的地方。
沈迁就被关在这里?
大门被人推开,齐封当先踏了进去,南景紧随其后,接着便是推着婴儿车的江野,以及默默跟着的宋川。
齐封走到一扇大门前,看向两边的守卫,缓缓道:“把门打开。”
“是!”
守卫立刻照办。
两扇大门被推开后,一股酸臭味也弥漫了出来。
南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抬眸往里看去时,就见一张窄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人面容邋遢,头发杂乱,从手到脚全都被一根细细长长的铁锁捆着,除了简单的翻身动作以外,没有其他可活动的空间。
这人正是沈迁!
南景差点没认出来,在她印象中的沈迁虽然圆滑奸诈心机颇深,但外表却是个温润如玉衣冠楚楚的,否则当初也不能凭借着这一张脸就让应风雪为他心甘情愿送出自己引以为傲的能力。
可现在,被绑着的这个人又沧桑又邋遢,还有很久很久没有洗澡换衣服的酸臭味儿。
南景走到房间中间,停下了脚步。
“沈迁?”
她喊了一声,并没有回应。
边上的手下看了南景一眼,又看了看齐封,像是得到授意,这才颔首解释道:“这人大半年前想要逃出去,被我们抓回来后就一直用头撞墙。医生说身体没什么大碍,但精神受了刺激所以人有些痴傻。”
何况就算不受逃跑失败的刺激,被关在这三寸之地这么久,不能走动不能和外界有所接触,不疯魔不痴傻才怪呢。
南景问:“可以把人交给我吗?或者你们出去一会儿,我有些话想要和他说。”
齐封没动。
南景看着齐封的眼睛,又问:“可以吗?”
这回齐封动了,率先走了出去。宋川跟在跟手,连忙朝着其他手下招手,手下们会意,立刻跟着离开了。
大门被缓缓关闭。
空旷的房间里,就只剩下四个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