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历了几次被领养又被退回的打击,哪里肯听院长的话?只是赌气拒绝了一户又一户看着面目慈善想要领养她的人家,孤身在孤儿院待到成年,再后来就遇到了沈迁。
兴许院长说的不错。
她真的,为自己之前的错误付出了代价。
错信了不该信的人,错选了不该选的路。
可是那又怎样呢?
应风雪对着逼仄小牢狱里唯一的一面镜子缓缓而笑。
镜子里映出她的笑脸,在外面的烟花时不时投来斑驳的光线下,衬得她双目黝黑,肤白赛雪,形似鬼魅。
不久后,脚步声传了过来。
应风雪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
她起身,狠狠一脚砸碎了那面镜子,镜片碎落一地,她挑了其中最为趁手的一块藏进了袖口中。然后假装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外面负责看守她的人听到动静忙跑了过来,见应风雪晕倒在地生死不知,心中一紧,忙打开钥匙拉开铁门走了进去。
他只是想要查看一下应风雪的情况,万一真有个好歹,也得及时将人送往医院。
可谁知就在他蹲下去的那一刻,躺在地上的应风雪猛地睁开了眼睛。
看守的人心中一凛,察觉到不对,可为时已晚,一股凉意抹过他的脖子,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应风雪飞快将这人的衣服脱下来换上。
不得不说,沈迁还算言而有信,她答应了保她一命,便真的给她创造了这个机会,而且约好了指定的时机让她逃出去。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她只能抓住这十分钟的时间遁走。
应风雪压了压头上的帽子,快步走出了监牢。
因为事先有沈迁的打点,这一路她一个人都没遇到。
应风雪一路离开,直到路过门卫室的时候才钻了进去,果不其然在桌上看到了一个背包,包里面是几沓现金,还有一张车票和纸条。
纸条上面的字迹很隽逸,落笔有神。
这是沈迁留给她的,只有一句话:【走远点,以后不要再出现了,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
应风雪扯了扯嘴角,脸上浮现起一抹讥诮。
她将纸条撕了个粉碎,带着背包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刚刚好就是十分钟的时间。
沈迁从外面回来,在电梯口撞见了大兵,两人什么也没说,一路无话进了特情处的门。
自从小梁的事情发生后,大兵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沉默寡言,一声不吭。就连对待沈迁这个队长,也没了以往的客气和恭敬,只有不屑和厌恶。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