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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予理会,南景却自顾自道:“你当时对我说,会对我无上忠诚,以命相护,同生共死,不离不弃。”
战北庭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他认真看着南景的脸,纠正道:“这些话我是说过,但不是对你说的,别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南景生气了,她冲上前去扯他的衬衫,强行从他颈脖上拿出一条项链,正色道:“这是我送给你的,你一直戴在身上!”
银色圆月,她自小戴在身边的项链,却拥有一部分的治愈能力。
当初战北庭被她捅伤,刀尖含着剧毒,在他九死一生的时候,谁都没办法将他救回来,是她的项链治愈了他。
可不管她怎么说,战北庭都想不起来。
脑海中的记忆模模糊糊,确实有过这样的一幕。但当他细细回想之际,记忆中的那张脸却很是模糊……
唯有想起南景的时候,记忆中充斥着厌恶以及排斥。
战北庭拧眉,脑海中一片混沌,这种抓不住的感觉让他思绪大乱,当即拨开了南景的手,起身离开。
他去了洗手间,对着镜子,他细细打量着自己颈脖上的项链,这好像是某一个黑夜里,那个笑靥如花的少女踮起脚尖送给他的。
是什么时候?
战北庭漆黑如墨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他自认记性不差,可南景提过的一些片段,他却记得模糊。
宴厅之中。
其他宾客都在祝贺周家老夫妇,一片恭贺声中,现场的气氛喜气又浓烈。安九眼神一闪,直接挪步到了南景身边。
但还没走近,广默和广白同时出现在南景左右,以虔诚护卫者的姿态,将南景护得滴水不漏。
安九冷笑:“也不知道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两条狗,还挺好使唤。”
“啪!”
南景一个巴掌直接撂过去,眉眼间恣意又张扬:“想找打就直说!”
她的人,可容不得外人来贬低!
广默和广白也没想到,南景会因为这样一句话就替他们出头。
彼此对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道:“殿下,下次这种事情还是让我们来好了,会打疼手的。”
南景一听,认真的点点头:“也是。”
安九听到这番话,气得眼睛都红了,她很想将这一巴掌还回去,却又顾忌着南景身边这两个手下,便只能生生将这口气咽下,再次挑衅道——
“你以为你是谁,还殿下?真把自己当公主了吗?呵,简直够不要脸的!”
这回,南景还没说话,广默和广白同时上前一步,眼神中杀气浓烈:“放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