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的,他到处找不到你,人都跟着颓废了不少。这一点我倒觉得他对你是真心的,或许有些时候,你可以放下偏见。”
“我也不知道我心里怎么想,总之……”唐小五叹了一口气:“其实那天他带我回家了,但他母亲……很生气。”
一听这话,南景和关明君顿时明悟。
原来问题不出在苏睦身上,而是出在对方父母身上。
相比起来,这就是个小问题了。
南景摸着下巴分析:“我觉得苏睦不是那种家里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兴许他有为你豁出去呢?你急着逃跑,怎么可能看得到。”
这番话一针见血。
“真,真的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何况人都追你追到这儿来了,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当面问问他啊。”
南景说的每一句话语气都很轻,像是一根羽毛,在这深夜里慢悠悠的飘过。
恰到好处,点到即止。
唐小五垂着头沉默了好半晌。
南景和关明君吃着随行带来的小零食,谁都没有出声打断她。
许久之后,唐小五抬起头来。
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跳动着比炭火还要热烈的光芒。
“我……试试!”
孺子可教也。
南景和关明君对视一眼,齐齐笑道:“好了,可以洗洗睡了。”
两张床拼在一起,三人睡着一点都不拥挤。
只是床板有些硬,被子也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儿。
南景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无意识回想起她和战北庭刚认识不久时的场景。那时苏睦出事,两人寻过去遇上暴雨泥石流,被困在当地只能借宿一个老人家家里。
那慈祥和蔼的老人家把她和战北庭当成了夫妻,只给了一间房。
那个夜里,她也和现在一样,盖着有霉味的被子,和战北庭一个在床上,一个打地铺,孤男寡女将就了一晚上。
现在,不知道远在临城的战北庭在做什么?
兴许和黎欣娅在一起?兴许正和俱乐部买下来的女仆在一起?
南景扯了扯嘴角,将这些纷扰的画面挥出了脑海中。
睡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不管如何,还有这个小家伙陪着她呢。
南景嘴角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渐渐进入了梦乡。
一墙之隔。
隔壁房间里,苏睦失魂落魄的坐在一边,就像是个被人遗弃的宠物:“六哥,我终于理解你的感受了。”
战北庭懒洋洋靠在木椅上,毫不客气地回他:“我跟你可不一样。”
苏睦问:“怎么不一样?”
某人理直气壮的答:“我老婆除了我,别人谁都撩不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