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旁人的打扰,南景终于开始施针。
每一个穴位都必须精准,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尤其这昏睡的植物人气息太过微弱,稍有不慎就会一命呜呼。
半个小时过去,二十根银针一一落下。
南景松了口气,因为太过关注,耗费精力,额头都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她抬手正要擦一把,却敏锐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
“谁?”
南景眼神一冷,还以为是宗洛在背后搞偷袭,转过身去的那一霎那,她的拳头也一同挥了出去!
然而挥到一半,她硬生生停住攻势,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站着的人,失声道:“战北庭?”
两天半没有见,当眼前这张心心念念的俊美脸庞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反倒生出一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南景懵在原地。
战北庭挑了挑眉,语气是一贯的低沉好听。
“想我了吗?”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姿态。南景再也忍不住,眼眶蓦然间红了,她扑上去,一把将他抱住,边哭边骂:“混蛋!你跑哪儿去了,我找了你好久啊!”
连着两天的不安,所有的担忧在这一刻化尽数消散。
眼泪瞬间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战北庭轻轻拍着南景的背,又是心疼又是愧疚:“别哭,是我不好。”
“混蛋呜呜呜……让你丢下我,让你玩消失!”南景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控诉道:“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
战北庭一听,赶紧抱紧了南景柔声细语的哄。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你那么久,对不起老婆。”
认错的态度还算诚恳。
南景绷着脸,叉腰问道:“老实交代,是不是外面有狗了?”
“?”
战北庭愣了一下才明白外面有狗什么意思,当即摇头:“怎么可能。”
趁着南景心情还算平复,他将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那天在小木屋门口,南景忙着对付赵邦。因为木屋里太狭窄了,他就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守着南景。
偏偏那时,黑暗中有一道暗器飞了出来,对准的方向就是朝着南景的后背!
有人胆大包天敢当着他的面对他老婆下手?
战北庭抬手将那暗器碾成了粉末,随即朝着黑暗处追了过去!
那人似乎意识到了危险,转身就跑!
他用了最快的速度追过去,没想到对方竟然也会特殊能力!这个认知让战北庭极为重视,所以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决定追上这人直接抹杀!
任何威胁南景的存在,他都要一手掐灭!
可这一追,直接追到了沧海王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