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两人的注意力压根不在棋盘上。
南景走进门,扬声喊了一句:“师父,关姐,我回来了。”
“小景!”
厉斯寒立刻转过头,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
南景摸了摸鼻子,她上午的飞机,刚刚到机场的时候就被战北庭掳走了,后来因为担心他的伤势,匆匆回来拿了一趟宝盒就走,也没来得及打招呼。
“也就是上午回的,然后……然后我去了一趟帝景湾。”
南景老老实实的回答,原本以为师父在听到战北庭的名字时肯定会皱眉,没想到厉斯寒问了一句:“战爷现在怎么样了?”
“还好。”
听他这语气,似乎是知道点什么?南景狐疑了一下,便问道:“师父,你是不是知道战北庭受伤的事情了?”
“嗯。”厉斯寒点点头,苦笑道:“我原本不确定的,但看到你安然无恙回来的消息之后,我就猜到了。他这举动很危险啊,稍有不慎就会搭命进去。”
说来他是真的没想到,战北庭竟然能为南景做到这个地步。
难怪前几天他去找他求那块石头的时候他不肯,原本是动了自己以身代替的心思。
厉斯寒叹了一口气,把他之前为南景占卜的结果全都说了出来。
纵然南景已经知道了一些,可再次听到这不可违抗的命数时,仍旧有些心惊肉跳。
关明君跟着点点头,随后安慰道:“好在一切都过去了,这个死劫已经解了,以后再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小姐。”
“不。”
南景眉头微挑,明艳逼人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诮,“还是有的。”
比如齐封,比如不安分的许梦璇,亦或者是罪孽深重的祝灵悦,还有……善用心计的小彩。
这些人都是后患。
总得要一个个除去才行!
南景在沙发上坐下,顺手下了几颗棋子,眼前这杂乱无章的棋盘就像是活过来一样,由死局变成了可以任意操控的活局。
话说回来,其实处于这个漩涡中的人,谁又不是棋盘上的棋子呢?
南景随意下了几颗子,同时就吃掉了几颗子。
关明君琢磨不透她的想法,便出言问道:“小姐你想对付的人是谁?”
“那可就多了啊。”
南景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像是想到什么,她问:“对了关姐,今天是不是又多了好多骂我的人?”
自从订婚宴的事情过后,她几乎每天都被人挂在嘴边骂。
之前战北庭出手,关于订婚宴上的黑料已经消失,但今天在机场的呢?
她可是在众目睽睽下‘推倒’了小彩啊,估计这会儿也被人骂成狗了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