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逛,她就没让司机来接。反正学校离家也不是很远,打车一向方便。
出租车在跟前停下,南景拉开车门上了后座。
她报上了地址,趁着这个时间将那本古书拿起来继续翻看。
可看着看着当她再次抬起头时,眼前的路灯依旧明亮,但却明显驶离了城市中心,一路所去的地方越来越偏僻。
而且车速还在加快。
南景漫不经心将书放回了包里,半点没有要被人卖掉的慌乱,语气依旧不疾不徐,“师傅,走错路了吧?”
“没走错。”
司机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坚信南景逃不掉,他还回过头来冲南景咧嘴一笑。
不料一瓶水就朝他砸了过去,南景一副被恶心到的模样,骂道:“笑得那么难看不知道收敛点啊,吓到小孩儿怎么办?”
这一砸把司机鼻血都砸出来了!
方向盘都不可控制的偏离了方向,整个车身摆动的厉害,幸好司机眼疾手快将反向盘抱紧,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小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敢这么嚣张,看她一会儿之后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南景挑挑眉,笑意莫名。
很快车停了下来。
四面八方突然冲出来十几个西装男,很显然他们在这里守了很久,终于等到这辆车过来,立刻就围了上来。
南景慢条斯理下了车。
眼前的十几个西装男一副随时要动手的样子。
偏偏这时,南景的手机响了,最先进来的是一条信息,唐小五说她到家了。在这条信息后面紧跟着就是一个电话。
来自于战北庭。
一众西装男眼神一厉,彼此立刻就对了一个眼神,流露出的意思大概是,不能给南景任何求助的机会,他们要先下手为强!
于是众人一拥而上。
眼看着危机来临,南景轻轻一划接通了电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现在很忙,哥哥你有什么事儿吗?”
忙?
战北庭看了看时间。
他是掐着点打的,猜想南景已经下了课,就算没有回家估计也就是和朋友吃饭逛街,这能忙到哪里去?
他正想问,就听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不像是在路上,时不时还有砰砰砰和惨叫的声音响起。
战北庭心中一沉,问道:“你在哪儿?”
隔了两秒传来南景的声音:“我在看动物表演。”
她似乎还在笑。
战北庭立刻起身,投身进了黑暗之中。
这边正在看‘动物表演’的南景游刃有余的对付十几个西装男,时不时还来一句扎心的点评,“小老弟你不行啊,还没我手下随便一个小弟能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