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
战北庭目光灼灼的盯着南景,漆黑深邃的眼眸带着探究和审视。
“你是谁?”
压迫如大山袭来,这个男人的气势实在是霸道邪佞。
南景眨眨眼,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眸里写满了无辜:“我路过,听到动静过来看看,你还好吧?我的家人一会儿来接我,我顺道送你去医院?”
南景尽量表达自己的善意,试图让大佬眼熟她,以后兴许还能罩一罩她。
哪知战北庭神色淡漠,薄唇轻启只吐出一个字:“滚。”
“……”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南景噎住,转身就走。
结果刚走出两步,身后就传来“咚”的声音,南景回头一看,就见战北庭已经昏死过去,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南景翻了个白眼,一边嘀嘀咕咕的骂着,一边走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在他的腰腹上有很明显的伤口,血流不止。
南景左右看了看,见这小树林里没人,便将自己身上穿着打底的小吊带给脱下来撕成了几条,这才勉勉强强给战北庭止住了血。
为了给自己出口气,她还坏心眼的在最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呐,不错不错。”
南景满意的拍拍手,站起身离开了小树林。
也就在她刚走不久,战家浩浩荡荡的车队飞速而来,车上下来几十个黑衣保镖闯入树林,到处找寻着战北庭的下落。
几分钟后,战北庭被送上了车。
汽车一路飞驰,中途他还睁开眼睛醒了一次。
结果一低头,就看到自己腰腹上明晃晃的蝴蝶结。
战北庭眼角狠狠一抽。
谁干的?
脑海中不期然就浮现起,树林里那个小丫头精致而又漂亮的脸蛋。
还有那一双狡黠灵动的眼。
偏偏给他处理伤口的男人在解开蝴蝶结后,还讶异的说了句:“咦,这怎么是件女孩子穿的小吊带啊?”
说完,苏睦看向战北庭的眼神还带着几分戏谑和暧昧。
谁人不知战家六爷不近女色?
多少女人想要往上扑,但最多只会得到一个滚字。
没想到这一次受伤,反倒被女孩子借机近身了?
察觉到苏睦越发戏谑探究的眼神,战北庭闭眼,“还不处理伤口,你怕是想让我死。”
“有我在,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并非苏睦自信过头,而是他就有这个实力。
苏睦是战北庭最信任的挚友,也是世代为医的苏家最年轻的少门主,年纪轻轻,医术无双。几年前曾凭借一双圣手将命悬一线的战北庭救了回来,这次的这点小伤自然不在话下。
战北庭闭着眼,脑海中却不期然浮现起那张精致俏丽的脸。
他轻哼:“不怀好意的丫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