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子里面，林警官和法医走在一起。
“怎么样？结果出来了吗？”
“你又不是第一天在重案组，尸检报告哪有那么快能出来的，只不过按照我的经验来说的话，这个死者至少已经死了七天以上了，而且死的时候应该是放在冷库里面的。”
“七天，你确定？！”
“我拿我十七年又五个月因为工作而单身，连找人相亲都不敢找的经历来担保！你不能质疑我的专业性啊！”
“没有没有，我没有质疑，只不过这个事情吧，实在是有点不好说了。”
林警官跟法医分开之后，出来找到了警员二二三七。
“那个古装和那个老伯呢？”
“他们两个做了笔录之后就离开了呀。”
“身份背景证件年龄，职业性别，为什么出现在那，你全都问过了？”
“啊，有必要问这些吗，他们两个是在那里做客，出手帮一下忙而已，我们都知道那个女人之前就已经没有呼吸了，老伯只不过是滑了一下。餐厅里还有那么多人一起作证，也就是走个过场。”
“他们两个哪能跟其他那些客人一样啊。”林警官有些泄气，“算了，反正好像也没有更有力的理由，让他们留太久。”
他顺手拿起那几张笔录。
“大陆来的武术家许安然，还有，环球精英体育中心前面杂货铺的老板鬼王达？”
“是啊，是啊。”二二三七带着兴奋的表情凑过来，“那个许师傅好厉害的，我问了他现在的住所，准备有空的时候去找他学两手。”
林警官问道：“你没问问他对那个死者怎么看？”
“他也没什么头绪，说要不然是有人练毒功，要不然就是僵尸。”
二二三七回了一句之后，脸上有些害怕，往左右看了看，似乎说这种话的时候都感觉身边阴嗖嗖的。
林警官看不得他这种模样，很想大声反驳几句，告诉他大伙从警校出来不应该相信这种东西，但是，那个死者之前的古怪之处，也是林警官亲眼所见。
憋了一会儿，林警官换了个话题。
“死者的身份搞清楚了吗？”
旁边有另一个便衣凑过来。
“查到了，死者名叫陈珠珠，出生在东平洲，家里还有一个亲人，是已经七十八岁的老婆婆。
我已经跟那边联络过了，那个老婆婆身体不便，不过反正东平洲不大，那里的一个警察刚好跟这家人很熟悉，就由他代替老婆婆过来认尸。”
林警官点点头：“你们去查查这个陈珠珠的其他人际关系。”
二二三七顺嘴问道：“那你干啥？”
“我去想怎么给督查写这份报告呀，不然的话难道又让你写，把自己写的像成龙一样神勇？”
林警官把那几个人赶走之后，一个人坐在桌子前面，黑色圆珠笔的笔帽拔下来又合上去，拔下来又合上去。
今天遇到的这个事情，不清楚甚至不科学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他拿不准要怎么写。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僵尸？”
………………
另一边许安然和鬼王达都已经离开了警局，正在回杂货铺的路上。
鬼王达好像对警局和他家之间的路很熟悉，并没有先回西餐厅，再原路返回，而是顺着街道走了一段之后，就拐进了一条巷子，然后在各条巷子之间穿梭。
这些巷子两边都是一两层的低矮平房，有竹竿在阳台外面撑起，挂着要晒的衣物。
巷子虽然狭窄，但是没有太多垃圾的异味，风吹起来的时候，那些衣物飘来荡去，倒也让许安然这个长在二十一世纪的人体会到一点复古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