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错,就是胸口一个大洞,那血‘噗噗’的往外冒……”
沈秋林回想起那个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佛珠呢?”
“在怀里揣着。”
“你揣怀里干嘛,还不赶紧戴着!”
“哦哦,对!戴着戴着!”
沈秋林忙又从怀里掏出佛珠,小心翼翼又虔诚的戴上。
“为了你的小命着想,我们还是在这多住一段时间。”
“有道理,有道理!”
很快便入夜了,经过一整天的担惊受怕,身心疲惫的沈秋林很快便入睡了。
虽说是炎炎夏日,可山上的夜风却很凉,山间穿行的风,偶尔发出一声声“呜咽”。
范书璟左右睡不着,在屋子里待着烦闷,披了件薄衫踱步到月下,看着宛若银盘的月。
也许是因为身居高地,就连头上的月亮都比平时大了许多。
闲闲的在院中漫步,远远的顺着夜风仿佛传来了笛声,清远悠扬。
在这山风拂面的月色下,仿若天籁。
当对上那双清寂的眼眸,范书璟才猛地停下脚步,几分局促的站在院外。
不知不觉中,他竟顺着笛音寻了过来,还径直的走院中,傻愣愣的盯着斜倚在窗台上的人。
清冷的月色下,他一身白若银霜的里衣,顺着木质窗台垂落。白玉制作笛子轻轻抵在颜色寡淡的唇边,平日本就略显病态的白皙的脸庞,此时更是如玉质般的莹白。
仿佛轻轻触手一碰,就会碎一般。
“怀……怀月公子。”
谢怀月似乎也有些意外,收了唇边的笛子,冲着范书璟微微弯了弯唇。
天上的谪仙,也不过如此了吧。
这是范书璟脑海中仅剩的想法。
“这么晚了,怀月公子还未睡?”
谢怀月轻轻跳下窗台,范书璟心头一惊,大步上前伸手去扶。
谢怀月显然没想到他的举动,直直的撞上范书璟的胸口,两人都脚下一个踉跄。
“那个,你没事吧……”
感受到怀里温软的触感,和鼻尖如月色般的冷香,范书璟仓皇松手,急急往后退了一步。
结果脚下绊倒了石块,几分狼狈的摔了个屁股蹲!
他堂堂一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哥,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他正懊恼,眼前却出现了一只指节干净修长的手,顺着看过去,谢怀月正关心的望着他。
那双眼,真的会说话。
“啊,我没事。”
手心在衣摆上蹭了蹭,才握住了谢怀月的手,范书璟微微一愣,入手温软却太过冰凉。
谢怀月拉着他,范书璟自己用了点劲顺势站了起来。
“谢谢。”
谢怀月微微摇首,走到一旁的树下,随手捡起一根枯树枝,就这地上的沙土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