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他的戏份,范无救到剧组时姗姗来迟。
不过一个在影视圈没多少知名度的歌手,也没人在意。
现场正在拍谢启晔的戏份,他正吊着威压悬在空中,手中握着一柄长剑,身着白色长衫,腰间束着碧色腰带,外披一件碧色长袍,衣摆间绣着白鹤展翅。
黑长的头发披垂在肩头,额前几缕碎发随着他旋转的动作飞扬,飘逸的衣摆甩出弧度!
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泛着淡淡的光泽,像是一块上好的美玉,雕琢出那张惊人惊艳的容颜。
随着导演的喊话,威亚向前拉扯斜斜滑落,谢启晔脚下虚踏,持剑翩翩落下。
眼前,一人身着白衣迎面而来的画面,模糊间像是记忆深处的某个印记,在范无救的心底荡开一层层涟漪。
“范哥,怎么了?”
小陶见范无救呆站在原地,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层层涟漪的画面被打断,范无救推开小陶,看着远处被工作人员、导演围着讲戏的那道身影,眸色幽深。
刚才那一瞬间,他居然有一种谢启晔和另一道身影重合的错觉。
自从他被阎王扔上阳间后,就再也没见到过谢必安那个烦人精了,想起来确实有些蹊跷。
看来晚上该找个勾魂使问一问谢必安的去处。
小陶给范无救找了个位置,两人像个吃瓜群众一样坐下,远远的看着谢启晔一次次被吊上半空,又一次次被放下来。
这一个反复拍摄的镜头结束时,谢启晔被人扶着走到旁边,坐在靠椅上休息。
这个威亚范无救在演唱会的时候吊过几次,那个东西除了让人看起来姿态翩翩,其他滋味可不好受。
更别说像这样反反复复的折腾。
谢启晔喝了口水,开始揉捏着因为反复做动作发酸的双臂,拴着威亚的腰背被磨损的有些发疼,他小心的避开。
忽然一双手落在了他的肩头,动作轻缓的替他捏起了肩头,顺着他的双臂滑下揉捏着。
谢启晔的动作顿了一下,以为身后站着的是谭松,于是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磕上眼睛稍作休息。
早起后又这么一通折腾,就是有再充足的精力,也不够消耗。
两分钟后,谢启晔发觉肩臂上的手法不像是谭松,他的猛地睁开眼睛转身看了去。
谭松乖巧的拿着水杯站在一边,而站在身后的人见他转了过来,停下手中的动作对他勾唇一笑。
“我捏的还舒服吗,谢老师?”
范无救笑得一脸乖巧,眼尾微微挑起无端流露出一丝风流。
“……怎么是你?”
看到范无救的脸,谢启晔的眼皮都跳了跳,这个毫无演技的歌手,又要做什么妖?
他是不是该向导演提提意见,趁早把这个不走心的家伙给换掉?
“我刚才远远的看着谢老师仙姿出尘,没忍住就擅自动手替您揉肩了,您不会怪我吧?”
“……”
这个理由一点也不让人信服。
想到昨天范无救的举动,再加上他刚才说这话时的神情,谢启晔心头一跳,避开范无救的手站起身。
“下次不要自作主张。”
谢启晔说完还退了两步,大步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谭松立马追了上去,离开前他再次一脸幸福,对着偶像挥了挥手。
看着谢启晔离开的背影,范无救斜了小陶一眼“你在这别乱跑,我去去就回。”
“可辛哥让我时刻跟着你……”
“他给你发薪水还是我给你发薪水?”
“这……”
“我上个厕所你也跟着,我怎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