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迪俯下身细看,才发现那只通体青黑,两只细长触角不时摇动的蟋蟀确实不普通。
身体里似乎有点点微光在闪动。
拿起一旁的放大镜仔细观察,他惊讶抬头,“教授,这是炼金制品!”
阿布纳微笑点头。
“赞美真理,这是您在生物炼金上的最新成果吗?”亚迪有些激动。
自己炼个破杯子都昏厥。
阿布纳教授的科研成果已经能创造炼金生物了!
这么对比当然是不科学的。
阿布纳·奥海姆教授,真理炼金领域的绝对权威,继圣·纽顿、圣·艾斯坦之后最有可能在名字前添加“圣·”前缀的炼金术士。
当年因为无心权力才把教会长让给了师弟丹迪·斯科尔斯。
真理炼金教会没有教皇,教会长就是教皇。
而真理炼金教会长是唯一以非五大正神教会身份担任轮值最高牧首的人。
这是无冕之皇,自己一个大二学生当然不能比。
“确切的说,托马斯是我的玩具。”
阿布纳示意亚迪坐在对面,还给他倒了杯水,“想不明白问题的时候,随手炼出来的。”
“……。”
牛人凡语。
唯有马屁对之。
亚迪假装奇怪,“您、还有想不明白的问题?”
“太多了,亚迪。”
阿布纳捏着手指,“我懂的只比你多这么一点。”张开手臂,“不懂的,比你多这么多。”
‘好吧,你说得对。’
这很科学家。
“教授,我要向您致谢。”亚迪起身鞠躬,“感谢您……”
“不不不。”
阿布纳摆手打断了他,“亚迪,我要向你道歉,我知道的太晚了。”
亚迪没有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十二天的那次事件,我才知道你是凯里的儿子。”
金丝圆眼镜后的老眼隐隐有光在闪动,阿布纳的目光格外慈祥,“凯里·修斯,我最喜欢的学生,我最看好的教子,最有可能从我手里接过笔记的人。”
“很不幸,他去世了,多年来我一直都很怀念他。”
“很高兴见到你,亚迪;也请你原谅一个102岁的老人,学生太多了,我很难做到看遍每一个学生的档案。”
“教授,您太客气了。”
亚迪这才明白死鬼“爹”给自己留下多么一笔丰厚的政治遗产,“这么说来,在圣约十字医院的治疗……”
“我的个人账单。”阿布纳立刻说道,“没有花学校一元钱,我保证。”
“……。”
亚迪无语,我又不是教会审计处,说这个干嘛。
心里倒是解开了疑惑。
怪不得住高级病房,被莫莉那样的权威医生私人治疗,还一分钱都不花。
相信那笔账单足以让一个普通中产家庭破产。
他不由低声说,“教授,承您的情,我……”
“不要客气亚迪。”
阿布纳笑道,“一百多岁的老不死,无儿无女又没处花钱,薪水还高,要不然也是死后捐给教会。”
亚迪也笑了。
还真是。
想起一件事,“伯恩斯他……?”
“跟你一样出色的小伙子,太让我痛心了。”
阿布纳微微摇头,“磅礴的灵性让他当场死亡。”长长叹气,“每个学生都是我的孩子。”
气氛有些伤感。
沉默了一会儿,亚迪低声问,“教授,那晚发生了什么,我完全不清楚。”
“我也不清楚,包括第二裁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