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笑了笑:“我没看出你觉得自己错了。”
蒋毅犹豫了一下,咬牙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磕头:“我给你跪下了,求你原谅我。我真的错了。”
李文军不出声,轻轻用手指轻轻点着桌面。
办公室里好安静,这声音就格外清晰,越发让蒋毅觉得窒息。
李文军说:“这样吧,你告诉我,你当年为什么要主动来害我。我想来想去好像自己没有得罪过你。你说清楚了,我就给你一个工作机会。”
蒋毅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年轻,脑子昏,觉得好玩。”
李文军定定望着他,蒋毅觉得那眼神像是要在他身上盯出两个洞来一样。
他不敢再跟李文军对视,低下头:“我就看不惯你,女孩子都喜欢你。其他学生都对我服服帖帖,我要钱,他们就给钱,我要他们帮我值日,他们就帮我值日,只有你不把我当回事,我又打不过你。所以我……我就想搞臭你。”
他那个家暴酗酒的父亲,要不就不回来,一回家就用拳头雨点招呼蒋毅和蒋妈妈。
经常带着伤去上学。
他很生气,要在外面找回尊严,所以到处欺负人。
蒋毅谁都能打服,只拿李文军没有办法。
他越制服不了李文军就越发疯了一样想要弄死他,什么下流办法都能用。
李文军轻轻点头:“嗯,这个理由才是真正的理由。谢谢你告诉我,让我终于想明白了这件事。”
蒋毅抬起头:“那军.......李董,能发发善心,给我一个工作吗?”
李文军想了想,说:“工地上要去河里挖沙子。应该缺个人。我给他们打个电话,你直接去就好了。你找建筑公司的谭经理报到。”
蒋毅忙站起来,朝李文军鞠躬:“谢谢,谢谢。”
然后退了出去。
蒋毅还有点不相信李文军会真的打电话给建筑公司,直到生产区那边门卫放他进去,他见到了谭打雷。
谭打雷告诉他,这个活就是从从挖沙船上卸沙子到卡车里,工资不算高,但是一天只要上午下午各工作两小时。
蒋毅叹气:“我现在这样子还有什么挑剔的,能有工作就不错了。”
谭打雷发了个工作服给蒋毅,然后交代了其他卸沙工带上他。
大家看到蒋毅一只手残废都很不高兴。
因为工作量和人员都是固定了的。
蒋毅干得少,别人就要干得多。
再说这活其实很辛苦,河滩上热别晒,就算是秋天都晒得人发晕。
不是大家不想多干,是只有早晚凉爽的时候能干,不然就很容易中暑。
现在带上了个残废,大家可能就要多干一会儿,多被太阳晒一会儿。
蒋毅看到其他人的脸色不好,心里也很不痛快。
大家都不理蒋毅,一边干活一边闲聊。
“你说这河里的金星墨玉矿石捞完了没有。”
“谁知道呢,不过李文勇和李文军两兄弟都在捞,估计有也不多了。”
“我们之前挖一车沙子好歹还能挑出个四五块来卖给李文勇,一天最少一个人也能分几十块钱,多的时候能分一两百。”
“是啊,现在挖一天都挖不到一块,就这点死工钱,真是越做越没意思了。”
“呵呵,还要带上个累赘。”
蒋毅当听不见最后一句话,凑过去问:“什么金星墨玉。”
其他人冷了脸转开头不理他。
卸沙工里面有一个人认识蒋毅,之前是矿上的职工,回答:“是一种黑色的玉石,是黄铁矿的伴生矿。一块原石能卖几百块。以前我们都不知道,后来李文军发现了,靠从矿渣捡这个玉石发了财。”
其实这么说也不对,李文军是靠做对讲机挖到第一桶金的。玉石卖的钱,对他来说是九牛一毛。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