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年有点不自在了,只是不好发作,指着龙趸:“这个有吧,来一条红烧吧。”
杨守拙摇头:“红烧就不鲜甜了,清蒸吧。”
唐兆年似笑非笑说:“弄条大的吧,一鱼两吃。一半红烧一半清蒸。”
杨守拙抿起嘴。
气氛已经有点紧张。
李文军和陶光明憋笑憋得很痛苦。
杨守拙微微皱了一下眉,说:“再来个龙虾。”
唐兆年:“诶,这个我在行,龙虾就要用避风塘的做法才好吃。”
杨守拙:“这里的厨子估计不会这个做法。”
唐兆年说:“那就蒜蓉蒸。”
杨守拙:“蒜蓉味道太重,芝士焗更香。”
唐兆年的脸已经开始有点扭曲:“那就弄两只,一只蒜蓉蒸,一只芝士焗。”
杨守拙:“在来个象拔蚌吧,切片生吃。”
唐兆年:“这东西壮阳的,切了吃多不吉利,给我上整条吃,炖汤!”
“噗”陶光明没忍住笑出声。
杨守拙才想起来他们两个一直没点菜,问李文军:“文军同志有什么想吃的菜吗?”
服务员小声说:“太多了,可能吃不了那么多。”
李文军摆手:“够了够了。就这么多吧。”
唐兆年干咳了一声对服务员说:“给这两扑街仔一人一只大的象拔蚌。要整条,他们都不太行的。”
本来意识到李文军和陶光明在看他们两的笑话,有点恼羞成怒的杨守拙忽然笑了,点头:“这个可以有。”
在这件事上,他神奇地跟唐兆年又站到了同一战线上。
然后两个人都识趣地暂时偃旗息鼓。
点完菜后气氛就很轻松了。
杨守拙和唐兆年都是很健谈的人,又都是吃喝玩乐的好手,从游艇到手表,高尔夫到骑马,很多话题。
最后双方在友好的气氛中交换了名片。
陶光明好奇地伸头看了一眼,唐兆年的名片是18k镀金,红底白字,骚包到不行。
杨守拙的是规规矩矩的白底黑字,只是上面一串官方头衔,吓死人。
陶光明忽然意识到,唐兆年跟他们认识了这么久都没给过他们名片。
李文军却明白,名片是用来吓唬外人的。越是熟悉的人,这东西越没有鬼用。
杨守拙和唐兆年表面上很客气融洽,其实还是在暗暗较劲啊。
吃过饭,杨守拙带着李文军和陶光明去看那栋重建了的小楼。
李文军不得不承认杨守拙虽然有点傲气还跋扈,可是能力和眼光还是没得说。
这个点用来做服装批发市场真不错,离火车站不远,而且旁边的物流点还可以提供运输支持,买家卖家都开心。
到时候杨守拙收租金也会收得很开心。
李文军很诚恳地表达了他的欣赏。
这让杨守拙很高兴。
毕竟跟李文军合作几次后,他能肯定李文军并不是那种会阿谀奉承来接近他以获得便利和好处的人。
所以他相信李文军的称赞绝对是真心的。
然后杨守拙又请李文军他们去茶室喝茶。茶室在李文军他们住的那个山脚下,大湖边。景色比上次李文军他们在京城住的饭店那个茶室景色还要好,也叫观澜居。就连里面家具装饰风格都形似。
然后李文军和陶光明忽然反应过来,京城的饭店和这个茶室应该都是杨守拙的产业。
杨守拙坐下后微笑中带着几分得意,淡定里藏着丝丝嘚瑟:“家父喜欢喝茶,就把这里买下来,搞了个茶室。”
这不就是赤裸裸的炫耀吗?
上次在京城的时候,杨守拙可没有一点要炫耀的欲望。
看来还是为了压住唐兆年一头。
唐兆年淡淡喝了一口茶,说:“鄙人在西湖边和维多利亚港也有个茶室,下次请几位也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