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好想拽着李文军的领子,拿大耳巴子抽他,报复他之前一次一次打自己脸的仇。
可是李文军这么说,他也没办法说明天一定会下。
那就明天再抽他!
反正李文军都说得那么具体了,他也不着急这一天。
陶光明暗暗咬牙。
第二天天一亮,陶光明就爬起来了,跑到窗边看外面。
雨停了……
外面湿嗒嗒的,但是雨真的停了。
昨夜下得像天上有个水袋子被戳破了底一样,今早上竟然就停了。
陶光明一脸茫然,呢喃着:“草。真的停了。那家伙莫非是神仙吗?这都能算到!!”
然后他从呆愣中惊醒,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季如诗迷迷糊糊地问:“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是要去哪里?”
陶光明说:“买粮食。”
季如诗一下就醒了,皱眉:“啊?!家里不是刚买了五十斤米吗。”
陶光明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再给我们闺女,多屯点奶粉。李文军那个混蛋说,下半年晚稻会歉收。我要把下半年的口粮屯够。”
季如诗笑了:“这里歉收,不还有别的地方丰收吗,你慌啥?粮食又不能放太久,会起虫的。”
陶光明说:“不管,那家伙还买了抽真空的机器,专门来屯大米,肯定是有点严重的。反正我们这房子大,一楼还有专门的储物间。就放那里面吧,囤个五百斤,肯定够吃半年了。”
李文军提前给水坝值守的人打电话,叫他不管昨晚上雨多大,只要水坝没有到警戒水位线就不要开闸放水,就跟平时一样,放枯水期的水量下来就行。
值班人员莫名其妙:这个水坝修了不就是防洪的吗。这会儿洪水期来了,不是应该预先把水放完,然后等着蓄洪吗?现在就装满了,这个水坝修了没有鬼用……
可是李文军说,出了事,他负责。
这水坝,李文军出了不少钱的。而且值班人员也听说了关于李文军的各种事,想来想去,只能照做。
果然,雨只下了一夜。
水坝的水位刚好到警戒线以下。
值班人员站在观测点处,有些茫然:那个李文军莫非是有通天的眼吗?他又没来这里看过,到底是怎么估算到的?
然后李文军又打电话来说:“从现在开始,这一水坝水就是整个茶县下半年的用水量了,所以你要算一下从现在开始到明年二月立春有多少天,计算每天能放多少。如果春天第一场雨下来之前,水坝的水放完了,茶县就要断水了。发电什么的发多少算多少,都没有关系。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值班人员郑重其事地立正说:“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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