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插上电话,电话就响了起来。
李文军暗暗嘀咕:会是谁?陶光明就在隔壁,要是要骚扰我,早过来敲门了。
接起来话筒里,唐兆年洪钟一样的声音就在里面响起:“扑街,才起来。都早上七点了。”
李文军哭笑不得,骂:“神经病,你是昨晚通宵,还没睡吧。”
唐兆年说:“诶,对!你怎么知道?”
李文军有气无力:“有话快说,我还要去上班。”
唐兆年说:“你怎么这么没有力气?来,让我刺激一下你。我昨晚上去看了一套房子,五百多平米,觉得挺不错的,就帮你买下来了。”
李文军脑子里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啊?大半夜的你帮我买房子去了啊?买了哪里啊。”
唐兆年:“半山啊。”
李文军:“你有病吧,半夜去看房子,去看鬼屋吗?”
唐兆年:“我兴奋得睡不着,然后又打不通你的电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把地产经纪人叫了起来。”
李文军忽然意识到其中的问题,停了停,问:“什么事那么兴奋,让你半夜睡不着,非要打通我的电话。林灵偷到图纸了?”
唐兆年说:“丢,那种事有什么好兴奋的。季青烟答应我的求婚了。以后我比你大一个辈分,你要跟陶光明叫我姑父,扑街仔,你说我兴奋不兴奋。”
李文军愣了一下,才说:“哇哦。真的好震惊。你特么运气太好了。”肯定是昨天季青辰去跟季青烟说了什么话,激发了季青烟的反骨。然后唐兆年刚好又按照李文军说的,打电话过去嘘寒问暖。季青烟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唐兆年在那边吹胡子瞪眼:“丢,什么叫运气好。我们是情投意合,有情人终成眷属。”
李文军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现在早上了,季青烟可能已经后悔了。
如果唐兆年到处宣布这个消息,再被季青烟打脸说不喜欢他不嫁了,不知道会癫成什么样。
以唐兆年的脾气,肯定会觉得季青烟是故意羞辱他、玩弄他,非要杀了季青烟再杀了季家全家,才能解恨。
到时候就会演变成季家、陶家和孔家三大家的大乱斗。
李文军立刻紧张地问唐兆年:“你还跟谁说了。”
唐兆年说:“没有,还没有对外宣布,因为季青烟说,等她家里人缓缓。再说。”
李文军松了一口气:“行行行,缓缓好,缓缓好。”
这么一小会儿工夫,他背上密密麻麻出了一层冷汗、
真吓人。
出门上班的时候,李文军看见陶光明一副梦游的茫然表情从他面前经过,忙快步走过去,问:“你知道了?”
陶光明看了一眼他,有气无力点头。
李文军:“季裁缝怎么说?”
陶光明叹息:“她说她考虑得很清楚了。季如诗说祝福她。她们两姑侄真是……”
李文军放心了,被他脸上的纠结逗出鹅叫声:“额额额,那不就行了,你发什么愁,又不让你去跟他一起过日子。”
陶光明伸出了双手在空中拧成纠结的拳头,脸皱成一团:“你还没有意识到其中的问题吗?孔予祯是我姐夫,唐兆年是我爱人的姑父,这两人是死对头,恨不得弄死对方那种。以后打起来,我帮谁好。”
李文军拍了拍他肩膀:“放心。打不起来,他们两个都是商人。商人都是把利益放在第一。再说,真要打起来还不是有我吗?”
陶光明一脸悲悯地望着李文军摇头:“你果然还是年轻,你忘记了季如诗还有个三叔叫季青韬,这会儿在港城,跟唐兆年也是死对头。港城,跟这里不同,你知道的,没有什么上限跟下限……”
李文军越发笑得很灿烂:“对啊,有好戏看了,想想都好兴奋呢。”
季家其他人对这门婚事的反应大不相同,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