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笑了笑,拿出一个小盒子,前面一个屏幕,后面电路都露在外面的,只有巴掌大。
唐兆年一看就开始骂了:“你个衰仔,折腾我这么久,就为了搞个玩具,宠你家细佬也不是这么宠的。”
然后李文军把电池装进去。
按了个开关,那个屏幕就亮了闪了一行字过去“文军实业”。
后面的骂声都被唐兆年掐灭在了喉咙里。
李文军拨了个号码,唐兆年桌上的大哥大响了。
唐兆年吓得一下跳了起来,指着李文军:“你这个到底是什么?!!”之前李文军用传呼机就能定位到他,他都觉得很恐怖了。
现在李文军随随便便拼一个玩具一样的东西,就能打通他的手机,实在是太吓人。
要知道漂亮国折腾了好多年,才让这个手机性能稳定商用。
李文军就是个技术怪咖,关键还那么腹黑。
李文军哭笑不得:“手机啊,不然怎么能打通你的?”
唐兆年结结巴巴:“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他太气愤了。
他的什么隐私,李文军都知道,以至于他觉得自己在李文军面前就好像没穿裤子一样。
李文军叹气:“你告诉过我,忘记了吗?”
唐兆年摸着椅子扶手,小心翼翼地坐下:“有吗?”
李文军一脸笃定:“你还告诉了季裁缝,我也在边上听见了。”
唐兆年摸了摸下巴,有点不确定了。
其实他本来很确定自己没有跟李文军说过自己的手机号码,因为李文军没有手机,也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所以他觉得没必要告诉李文军。
但是李文军说他告诉过季青烟,他就不确定了。毕竟他给季青烟写过那么多信,鬼记得哪一封里面是不是写了手机号码。
李文军暗暗好笑:唐兆年那种个性,怎么可能一下子什么都告诉他。不过呢,人的记忆是可以模糊的和混淆的。特别是在对方言之凿凿,还多次心理暗示以后。
其实李文军之所以知道唐兆年的号码,是因为唐兆年的手机号码几十年都没变过。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他这个人虽然表面上喜怒不定喜新厌旧,其实是个很念旧,很重感情的人。
唐兆年的手机还在响,李文军抬了抬下巴:“反正都响了,你就接起来看看效果。”
唐兆年:“神经病,我们面对面坐着,还打什么电话,浪费我的电话费。”
李文军说:“你就不好奇,我做出来的手机通话效果怎么样嘛?”
“丢,肯定打不通的。”唐兆年嘴里这么说,还是接起了手机,“喂。”
李文军跑出去,下楼到了厅外面的花园里说:“喂。”
唐兆年:“说不行,杂音太多。”
李文军说:“那是你的手机不好,你挂了,拿我放在桌上那个试试。”
过了一会儿,李文军又拨了另外一个号码。
唐兆年又接了起来:“喂。”
这一次,声音清晰,不抖也不断。
“怎么样。”李文军问。
唐兆年说:“你回来。”
然后挂了。
李文军慢悠悠又上去,进了书房。
唐兆年抬了抬下巴问:“多少钱。”
李文军笑:“你之前买的这个多少钱。”
唐兆年说:“一万七千多。”
李文军说:“你说,我这个一万五能卖出去吗?”
唐兆年说:“能,但是你还要给我一千电池的钱。”
李文军说:“算在里面了。还是按照老规矩,让利百分之二十给你,我只收一万二。”
唐兆年说:“一万一。”
李文军:“一万一千八。”
唐兆年瞪着他。
李文军说:“蚊子腿也是肉,我还要在港城买房子的呢。”
唐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