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解放听说孙细妹竟然还在厂里找到工作了,更加恼怒,跑到厂门口拍门:“孙细妹,你给我出来。有本事不要躲在里面,出来老子不打死你。”
黑条立刻狂吠一通。
柳解放吓得一弹三尺远。
没人理他,大家该干嘛干嘛。
柳解放立刻躺在地上打滚:“快来啊,李文军的狗咬人了。咬死人了。”
有几个矿区的职工路过,看见他这副样子,个个嫌弃得翻白眼。
“一把年纪了,一点都不知道自重。”
“就是,好丢人。难怪儿女都不理他。要是我是他儿女,我也觉得没脸。”
“诶也,好讨嫌。打完人就耍赖。”
李文军用对讲机把谭打雷叫了回来,告诉他有人来厂门口闹事,他不好出面。
谭打雷一听,带着几个开着车就从矿区门口的工地回来了。
远远看见一个老头子在地上打滚,他拿出他许久不用的流氓做派,把手插在口袋里,居高临下望着柳解放:“想死是吧。是想淹死,还是被打死。我满足你。我最讨厌看见男的满地打滚了。他们怕麻烦,不敢理你,我可不怕。我反正是流氓,派出所我都经常去。”
谭打雷经常在工地,晒的脸红黑,眼睛一瞪,挺吓人的。
其他几个也撸袖子:“敢来这里闹事,你是不想活了吗?”
“看我们打不死你。”
柳解放吓得一翻身爬起来就跑。
谭打雷指着他的背影吼了一声:“再敢来闹,老子打瘸你的腿。”
柳解放腿一软,差点跪下,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也不敢回头,只管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跑。
真是横的怕不要命的。
谭打雷笑死了,转头就对上李文军笑眯眯的脸,吓了一跳:“军少,就这个老头吗?我还以为又是杨民辉那样的。”
李文军点头:“是就是他,就因为是老头,我还不好动手。我从来没有觉得你那么可爱。刚才你真是帅爆了。”
本来李文军打算自己来唱黑脸的,又怕柳冬生和孙细妹看见了心里不舒服就把谭打雷叫回来了。
谭打雷笑:“早知道,我就不叫那么多人回来了。耽误做事。”
李文军说:“回来了也没有关系,今天叫厨房给你们加餐。犒劳一下。”
柳解放本来想去矿里告状,一想李文勇是副矿长,那天他还差点打了李文勇的爱人,大家都看到了。他能跟谁告状?
所以他只能一个人在家里喝闷酒了。
晚上李文勇买了几个小菜,弯到陶光明和李文军那里把他们叫来,然后让柳冬梅抱着跳跳,陪着季如诗上刘翠红他们那边吃饭去了。
陶光明和李文军以为他心里不痛快,要找人喝酒,也不问,各自取了点下酒的东西就过来了。
李文勇等他们坐下,郑重给他们倒了一杯酒:“我知道你们两不太能喝,这个酒度数低,你们意思意思就行。主要是陪我喝。现在反正我们三个现在孩子也生了,不用担心这个了。”
陶光明说:“勇哥,心里有点不痛快,你就说出来,憋着气喝酒对身体不好。”
李文军知道李文勇的性子,从小就不喜欢跟人家谈心,大多数问题都是憋着自己解决了。其实他们在这一点上,挺像的。
只不过,李文军后来接触了那么多人,经历了那么多事,才知道单打独斗的力量太小了。
有能力的人,不是自己特别强,而是特别能利用身边的一切资源,包括利用各种各样的人的长处。
遇见问题,说出来,寻求帮助和别人的建议,也不是无能,而是明智。
李文军笑:“哥,其实这个事一直都没解决。上次他摔伤了手有求于我们,才服了软。这一次闹一下也好。把这个定时炸弹彻底解决了。而且,这些事一直是嫂子的心病。她不说,并不代表她不介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