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路遥说:“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吧。”
陶光明说:“要不这样,你们用孔家的资产跟银行贷款,咬牙做完这个工程。只要苦这一段,以后的日子就好了。”
这一下别说是孔立仁,孔予祯都被气得够呛了。
这不就是刨坟掘墓,断子绝孙的法子吗?把这五十万败完了,还要把家里的老底都拿出来,欠一屁股的债,真是比他老子还狠。
孔予祯抿嘴努力压抑住了怒气。
跟着几个人没什么谈的了,找不到解决办法不说,还把自己气得够呛。
他凉凉看了一眼孔立仁。
孔立仁立刻会意,说:“你们既然没有好办法,那我们就这么耗着吧,看谁耗不住。”说完,他就站起来扬长而去。
孔予祯朝沈安良和陶路遥微微点头,才离开。
沈安良笑着对陶路遥:“这次见了,我才知道,原来孔家老子听儿子的话。”
陶路遥点头:“可不是嘛。这孔予祯年纪轻轻的,城府却挺深。”
陶光明暗暗得意:切,谁城府深也深不过李文军那个混蛋!他一早就看出不对,直接就不参与,不然现在该头疼的就是他们了。
陶路遥看了一眼陶光明:“去给李文军打电话,还等什么?”
陶光明故作茫然:“为什么要给李文军打电话。”
陶路遥哼了一声:“你以为孔予祯叫你来旁听,真是想让你出主意啊,他是想试探李文军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如果李文军还不知道整件事,就要你替他向李文军传话。”
陶光明忽然醒悟了,气得憋红了脸:“妈的,我还说孔予祯怎么忽然看得起我了,合着他是把我当个传话筒啊。真是太欺负人了。”
陶光明本来还以为自己怼了孔予祯几句,报了仇了,这会儿又不开心了,气鼓鼓拿起电话,拨通了李文军办公室的电话。
李文军那边在发工资,一群人“一十二十三十”地数得正开心。
然后李文军一接起电话,陶光明就听到里面数钱的声音,血压一下就上来了:“特么的,老子在这里受苦受累,还要受气。还要替别人给你当工具人。你倒好,在那边数钱。”
李文军笑:“呦,光明同志,干什么这么大火气......是我数钱的声音不够大吗?来,同志们,数大点声。”
然后还真有人拿了一沓票子来话筒边数。
陶光明气笑了:“滚滚滚,你们这群混蛋,趁着我打不着你们,个个来欺负我。”
李文军说:“好了,不逗你了。来说吧,什么事?”
陶光明说:“恭喜你,又被你说中。孔家做不下去了。他们挖到花岗岩了,一个月才前进了几米,彻底疯了。你说说看,你怎么提前知道的。”
李文军抽了抽嘴角:“我不知道。我瞎猜的,我就不想搭钱进去。”
他怎么提前知道的?因为他重生前,省建设公司修这条路的时候一到山体里就发现是花岗岩,然后就停工了。所以他那天一看线路图完全一样,就知道做不下去了。
李文军说自己不想搭钱进去,也是实话。
陶光明说:“现在卡死了,省建设公司让孔家退出,孔家不肯白扔这五十万,所以拒绝了。提出了两个方案,第一,退钱,他们退出,第二,不退钱,别人接着做,到时候他们参与收费。”
李文军听了都忍不住笑了:可以,这真是很孔予祯。这种左右都不吃亏的法子也只有孔家敢提出来。
他问:“省建设公司接受了?”
陶光明说:“没有,怎么可能?他们这么玩,谁接手都做不下去。所以就卡死了。只能又来叫你了。”
李文军:“呵呵,这种,我来我也做不了。花岗岩还是花岗岩,我又不是孙悟空,不可能把石头变没了。”
陶光明耐着性子劝:“要是你不管,那这条路可能永远也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