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唆使他们的人还能有谁?只有可能是谭四牛了。
谭四牛现在虽然被降职了,但是之前打听到的消息,接触到的资料,还是有一点作用的。
李文军说:“我觉得,价格高,只是你们的地荒废在那里的原因之一。要不你再回去想一想。”
袁爱民有点失望:“这点钱,李厂长肯定有,只是不舍得给我们。”
李文军暗暗在心里骂:你糟老头子坏得很。什么叫这点小钱。茶县过去十年的财政收入加在一起都没有十万块。
李文军说:“我有没有这么多钱另当别论,这块地它就不值十万块。”
袁爱民站起来:“李厂长果然还是太年轻,不知道顺势而为,我还特地第一个就来找李厂长谈,可惜了。李厂长要不再想想。等我们跟别人谈成了,你再想要就没有了。”
李文军暗暗冷笑:呦,原来还有竞争者呢。难怪这么硬气。你大概觉得我是所有人里人最傻,钱最多那个。所以才第一个找我来谈吧。
李文军连站都懒得站起来,摆了摆手:“好走,不送。”
袁爱民他们很生气,原以为李文军肯定会欣然接受他们的条件。毕竟矿区都批准李文军的租地申请一个月了,这件事还没有半点进展。
他们出了电子厂的大门,又觉得有些不甘心。一大早的就过来,在这门口站了半天,竟然说了三句话就被人打发了,还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袁爱民恶狠狠回头盯着大门:“李文军,看你到时候怎么哭,怎么跪着来求我把地卖给你。那时候,就不是十万块这么少了。”
李文军坐在那里琢磨了一下这件事。
他想来想去,好像这个年代也没有人有这个财力和需要,来花十万块钱买这鸟都不落脚的山沟沟里的一块荒地。
要是二十年后开发房地产的热潮掀起之后,倒是有可能的。
他伸手轻轻点了点桌子,拿起电话拨通了蔡厂长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之后,蔡厂长公事公办的声音传了出来:“喂。我是蔡胜利。”
李文军笑了:“蔡厂长,是我啊。”
蔡厂长立刻变了腔调:“哟,是你啊。你小子,现在可是大红人,还能想起你蔡哥,还算有点良心。”
李文军说:“瞧您说的,没有你,哪有我的今天。”这句话,虽然有点夸大,但是却大部分是事实,没有蔡胜利最初给他的那几十个元件,他的电子厂就做不起来,没有蔡厂长的全力支持,基站工程项目,他也拿不下来。
蔡厂长说:“有什么好事找我。”
李文军说:“我把一些需要贵厂生产的零件图纸寄给你了。这两天应该就会到。”
蔡厂长兴奋起来:“好好,我好好研究一下,再跟你讨论。”
李文军说:“不着家省里的拨款还没下来。你们慢慢研究慢慢做。”
蔡厂长笑了两声:“你小子从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说吧,要我干什么。”
李文军说:“也没什么,就想跟您打听个事。”
蔡厂长说:“你说。”
李文军:“您知不知道最近有没有谁想买我们矿区这块荒地。”
蔡厂长说:“什么荒地。”
然后李文军就给他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讲了一遍。省去了他未来的规划和这块地有多重要。
蔡厂长深吸了一口气:“这么复杂。”
李文军说:“我怀疑有人在悄悄活动,想要买这块地。”
蔡厂长说:“哎呀,这个我未必打听得到。”
李文军说:“您帮我问问看。我怀疑是同行。”
蔡厂长静了静,才说:“知道了。我问问。一问到了什么,就立刻告诉你。”李文军最近风头太盛,让很多同行心里不舒服了。没办法在专业上下绊子,就在别的地方让李文军难受,也是有可能的。
李文军:“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