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在腰上捅了一刀,你说行不行?所以,这块地必须拿下来。不用犹豫,不用商量。”
陶光明抿嘴: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跟李文军争论文军实业扩展到占地三十公顷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文军实业”不管产品多热销,现在就是个窝在两个旧仓库改成的破厂房里的小作坊。
他拿出自己全部耐心,好声劝李文军:“我知道县一中那件事是袁德世使阴招不成,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是你大度,不再上告,他才能脱身。可是他不这么想,他只知道你坏了他的事,要报复你。你跟这种小人是没法讲道理的,和袁家的梁子始终还是结下了。”
李文军淡淡地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做不成朋友,只是利益还没到。”而且袁德世在这件事里的作用连一个中介,牵线的都算不上,最多算傀儡中的一个,还是最微不足道那个。袁德世的想法和言行对这件事无足轻重,对他而言,更是没有任何影响。
陶光明更在那里。
李文军就是块铁板,软硬不吃。讲道理,没人讲得过他;硬逼他,又没人有这本事。
陶光明现在有一种对着叛逆期儿子的老父亲的悲凉和痛苦,忽然特别能理解自己的爹-陶路遥对着他时的感受。
他痛苦地揉着自己的头发:“我怎么样才能让你明白呢?你难道一定要摔得粉身碎骨,才肯相信前面是悬崖,早就应该停下来吗?”
李文军笑了笑:“你不要激动。这事我心里有数。”他这辈子唯一一次真正摔下悬崖,就是重生前,拿了家里的钱离开,最后所有亲人都因为他而死去。
别的事情,都只是小事情。
他是栽过不少跟斗,跌得头破血流,被所有人背叛,但是没有一次是真正把他打倒。最后的结局都是他反败为胜。不然他也不可能站在顶峰,成为傲视整个城市的人。
陶光明快哭了。
李文勇拍了拍陶光明的肩膀,用这个手势告诉他,不要白费功夫了。
他太了解李文军了,让李文军回头,受教训的最好办法就是不制止他,随他去冲,去跌跟斗,摔倒了受伤了,他就会长记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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