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跃华说:“我先画个整体出来,大概要一天。然后我建议你操作一下这个机器。看看它是怎么运作的,我再拆解。到时候装回去,再操作一下,就知道对不对,有没有安装得跟原来的一样了。”
李文军点头:“好。”
李文军又跑回家,跟刘翠红要了几团不同颜色的毛线,还借了一本《毛衣编制技术》的书来,按照说明,织了一小截毛衣。
揭开外壳直接看每个零件运作,是一种绝妙的体验。
就好像在看一个精美绝伦的艺术品,一个精密无比的生命体。
不过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其实这个机子是由主机和副机两部分组成。通过主机和副机的配合,针法其实就两种,正针,反针,再加上最后的锁边。
以后造出电脑了,可以用计算机里的“0,1”表示正反针,他还能用打孔的纸带就能控制,直接手动编织机改成自动编织机。
李文军把毛衣编织机交给郑跃华,自己就跟钱多福研究怎么做薄壁钢管去了。
他把昨晚上自己琢磨的办法画了个图给钱多福看。
钱多福连连点头:“诶,这个法子不错,只需要一个铡刀,一个卡槽和一根铁棍就行了。这些东西,钳工车间都有现成的。”
两个人去钳工组,取了这东西过来试了试,然后就直接压出了一根还没焊接的钢管来。
钱多福摸着下巴:“不错不错,找焊工组的人来焊一下就好了。”
李文军之前做那块立在矿区大门的“文军实业”牌子的时候,曾经叫过焊工组的人帮忙。
焊那个牌子给了两个人一人一块钱。那两个人高兴坏了。当时开玩笑说李文军什么时候能找个长久一点的活给他们做,不要一锤子买卖以后都不来了。
没想到这么快李文军就找了个长久的活给他们。
“焊管子?”焊工组的组长赵学亮一脸狐疑地问。
李文军说:“对,质量过关的话,五毛钱一根。你们下班再干,不要占用上班时间。”
钳工班把管子压成型,然后焊工班负责焊接。
赵学亮兴奋地问:“要焊多少根。”
李文军说:“说暂时先焊几十根。以后说不定我就要开个新厂,专门做这个管子。”
赵学亮:“放心,一定给你做得漂漂亮亮的。”
李文军在焊工组也待过,焊工组组长当时也被他气得不行。这会儿,真有一种苦尽甘来,守的云开见明月的感觉。
李文军说:“赵师傅是焊接的专家,这事交给你我放心。”
于是下午下班后,钱多福那边开始切割卷不锈钢管,然后送到焊接组那边焊接。
三个车间都红红火火的忙碌起来了。
晚上吃了饭,休息了一下,李文勇照例又把李文军拖去打球。
两个人走到子弟学校门口,发现陶光明的车已经停在那里了。
李文军走过去,却发现里面没有人。
“这小子去哪里了?”李文军自言自语。
里面传来吆喝声。
“传球啊,你会不会打球。”
李文军和李文勇面面相觑:“不会吧,已经开始打了吗?”
他们两个运着球进去,场上果然热闹得很。
陶光明带着四个人正和孙杰,郑跃华他们打球。
嗯,刚好看看这家伙什么套路。
李文军和李文勇用相同的姿势在场边坐下。
陶光明的球风好奇怪,说是学院派,好像又没那么正规,说是街头篮球,好像又有模有样。
一看就是很多个人教过他,然后在他身上组成了个大杂烩。满场乱窜,花样很多,就是成功率很低。
“啧啧,竟然来了一个比你更奇怪的。”李文勇摇头感叹。
李文军笑出猪叫声:“跟他比起来,我觉得我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