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把李文军放下就立刻绝尘而去,好像生怕谁会拉着他不让他走一样。
李文军笑得不行,进去了。
点点在给apple做衣服,用一张红色的皱纹纸,做了个斜肩的的裙子。
李文军很惊喜:“哇哦,我们点点好有天赋呢。”
点点指着衣服说:“裙子。”
李文军亲了一下她白嫩的小脸蛋说:“没错,这个裙子叫晚礼服,穿着参加晚会最好了。”
点点皱眉,摸了下一脸:“疼,扎人。”
李文军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有点胡茬。”
他坏笑着用胡子去扎点点,点点“咯咯咯”笑着躲开,大声地叫顾展颜:“妈妈,妈妈。”
顾展颜笑了笑,把点点抱起来,从李文军的魔掌下解救出来,嗔怪地对李文军说:“回来连手和脸都不洗就亲孩子。”
李文军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花瓶:“这个送给你。”
顾展颜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啊,好美。”
她接了过去,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眼睛亮晶晶的。
这个瓶子的造型不同于传统花瓶的细腰瓶或者长颈瓶,又不像外国的直筒瓶,却是个六面柱。
这个瓶子随便插点野花都很好看,不然插根弯曲盘旋的老树枝,或者荷塘里的荷花、荷叶也很好看,要是能有白梅花就更好了。
啊……不对,菜园里就有白色的花。
她放下瓶子,把点点交给李文军,跑出去,在菜园子里摘了两朵白色百合花回来,插在接了水的瓶子里,放在窗口,果然美得不可方物。
然后她就坐在旁边,静静看着那瓶子和夕阳下微微泛着橘黄光的花儿。
点点被妈妈这样一动不动石化了一样的姿势吓坏了,从李文军手臂挣扎出来,爬到顾展颜身上,仰头看着她,叫了一声:“妈妈。”
顾展颜眨了眨眼,像是刚从一个绝美的梦中醒来,低头看着点点,温柔地应了一声:“诶。”
刚才短短的一瞬,她回到了少女时期的无忧无虑,只需要沉浸于世间美好的事物,忘了自己是个妈妈,是个妻子。
这会才被点点那一声拉回了现实。
点点侧过脸贴在顾展颜的胸口,听着她的心跳才安心。
李文军靠在门口,走过去问:“喜欢吗?”
顾展颜带着几分羞涩说:“好看。”她有些羞愧,这么小小一个瓶子,就让她脱离了现实,她最近怎么又变得喜欢做梦起来。
是因为李文军准许她画画,还是因为李文军忽然变成了个十全十美的丈夫,让她再不需要恐惧忧伤,用坚强和冷漠伪装自己。
李文军弯腰把她们两个都抱在怀里:“喜欢的话,以后我常给你做,下次做个白色的,插上秋天的红色的野果,或者带松果的树枝也很好看。”
顾展颜笑:“好。”
李文军过来拉起她:“去吃完饭,再来慢慢看。”
桌上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李文军转身回来接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黎广志的声音:“请问是李文军同志家吗?”
这家伙终于想起他了。这阵子悄无声息的,他还以为这家伙不听劝又悄悄溜出去打工了。
李文军笑:“是,我是李文军。黎广志同志,你找我有事吗?”
黎广志一愣。他跟李文军就说过两次话,见过一次面,李文军是怎么一下就能把他声音认出来的。
他干咳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惊讶,说:“李文军同志,不好意思,下班还给你电话。主要是我打去你的办公室一直找不到你。”
李文军说:“没事,你说。”
黎广志明显在压抑着兴奋:“我打电话是想要谢谢你给我提的建议。我按照你说的把废钢铁运到钢厂,纸箱拿去造纸厂,这个月赚了五十块钱。五十块钱啊。要知道,我爸一个月工资也才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