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免费了。给我们送回学校就行。”
陈歌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对着方鹤骂骂咧咧,骂他这次本来也不是自己请他来的。方鹤却毫不在意地乐呵呵地听着,时不时阴阳怪气陈歌两句。直到这一刻我才觉得,方鹤又回到人间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一上午的围观已经让村民们纷纷失去了兴趣,等我们到曹荣兴家门口时,警戒线外围观的村民只剩了零星一两个。方鹤指挥我给他收拾行李,随后又使唤我把两个人的行李拿上车。
陈歌一直等在车上,我俩上车后,他就一脚油门,把车从小巷子里开了出去。
回程的车上我感觉到了极度的疲惫,昨天一夜未眠,今天又折腾了一天。我浑身上下都有一种通宵后的酸痛感,但是偏偏精神又很活跃,根本睡不着。
“刚才局里传消息回来了,”陈歌一边开车一边说,“我觉得还是和你们交代一下比较好。”
方鹤“嗯”了一声,陈歌开口。
“曹荣兴已经全都撩了,杀害他前妻的事,还有其他几起案子,还说当时一起的还有沈和富沈和才和黄建安。黄建安现在也被抓了,之后就是慢慢审其他几个人,然后找证据了。”
“嗯。”方鹤应了一声。
这时陈歌的手机又发出嗡嗡地震动声,陈歌一边开车一边点了几下屏幕,我很想喊他开车不要看手机,但看他沉重的脸色又忍住了。
“你又猜对了。”陈歌把自己的手机随手丢到一边的置物盒里。“那条披风就是沈和富藏的,他自己承认了。说最开始,曹荣兴喊他们四个一起帮他处理一个人的尸体,说拉到荒地里埋了。但是王恒说什么也不干,让曹荣兴去自首,曹荣兴和黄建安就把王恒给杀了。沈和富和曹荣兴本身不算关系很好,他们俩是因为沈和才才认识的,他怕哪天曹荣兴把他也杀了,就一直在防着曹荣兴。”
“那他后来动过手吗?”方鹤问道。
“他自己说没有过,只帮曹荣兴处理过尸体,但曹荣兴说他动过。这个没事,之后慢慢审,四个人呢。”陈歌话锋一转,又回到那条披风上。“当时曹荣兴已经把那两个庙都建起来了,那些披风也是曹荣兴当时一起采购的,所以开始就放在他家。后来曹荣兴告诉他们,他把他老婆杀了,让他们俩自己随便把那条披风找地方处理掉的时候,沈和富还记着王恒的事,怕自己步王恒的后尘,就把披风藏在他的观里了。”
“藏叶于林,沈和富倒是很有点头脑嘛。”方鹤一笑。“说实话,我虽然想到凶器应该在佛寺或者道观里,但是确实没想到居然会是神像上的披风。”
“为什么你会觉得凶器在这两个地方?”我连忙问道。
我一开始以为方鹤要带我们来这两个地方,只是为了确认曹荣兴护身符的来历。
“你不觉得曹荣兴前妻的情况很怪异吗?”方鹤的嗓音懒洋洋地。“我这还是第一次和神智这么清醒的鬼魂沟通。”
“啊......”这正好是我之前想问方鹤的事情。
“凶器这个东西很不一样,尤其对逝者来说。”方鹤道,“对他们而言,凶器是使他们穿越生死界限的器物,一般多少都会和他们产生些特殊的联系。而杀害曹荣兴前妻的凶器一直被摆在道观里,日日被香火和道士诵经的声音包围着,也许本身也产生了些异变,才让曹荣兴前妻的鬼魂保持了神智。”
“这也太......”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曹荣兴因为杀害同伴,而被其他同伙畏惧,因而阴差阳错的保留下了他当年杀人的物证。而这件物证又因为被藏在道观里,才让曹荣兴前妻的魂魄保留了意识,她才能告诉方鹤更多有效的信息,帮我们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证物,替她伸冤。
一切都太......
“太巧了,对吧。”方鹤扬起唇角,淡淡地笑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