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酒店名称后,撕下来交给方鹤。
方鹤看了一眼,便将纸叠好放进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我们之后会开始对这里进行勘察,曹老板您可以回去等我们的消息。”
曹老板听出了方鹤让他离开的意思,自然也没多做停留,把钥匙给我们后,便带着他的保镖直接离开了。
曹老板离开后,正好到了午饭时间,方鹤带我去村里转悠。我见到了那面曹老板说的告示牌,如他所言,全是名校,而且曹姓占了大半。
旁边的小公园里有几个老大爷,赶在被老婆叫回家吃饭前正下着上午的最后一盘棋。
这个村子不算大,但我们找到村里的小饭店后发现,里边坐得满满当当全是人。我们只能被安排在了一个靠窗的小角落里。我和方鹤偷听了几句,发现这些人大约都是曹老板的亲戚,一边喝酒一边谈论着祠堂的事。
这家店上菜很慢,大约是优先给那几张大桌上了,我们两个落单的就被遗忘了。
等到我们点的菜终于上桌的时候,我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给我们上菜的年轻村妇一个劲儿的给我们道歉,说是后厨实在忙不过来了。
方鹤笑着摆摆手说没事,早上吃的晚。
但凡我还有一点余力,早就瞪他了。但此刻的我只想大口干饭。而方鹤倒是和那名村妇攀谈起来了。
“今天不是周末,你们这里还这么多人?”方鹤轻笑着,窗外午后温暖的日光打在他脸上,让他本就较浅的瞳色更加浅淡透明,具有迷惑性。
其他几桌的人渐渐散了,村妇也已经忙得差不多了,便坐下和我们聊天。
方鹤很友好的给村妇倒了杯我们点的果汁,村妇大大方方地喝了一口,随后脸皱起来,吐吐舌头。“这也忒酸了,年纪大了,牙已经受不了了。”
“我看你还很年轻啊。”方鹤笑得内敛而柔和,是我从没见过的表情。我意识到了,这人在色诱!
天地良心,这个姐姐顶多也就三十出头,您少说也大人家十岁吧?好意思吗?要不要脸啦!
村妇很豪爽地哈哈大笑。方鹤紧接着问:“您这附近是有什么旅游景点吗?这么多人来。”
“我们这地方有什么旅游景点啊!”村妇笑着摆摆手,“哦,是有一个,我们村边有口井,说小孩喝了就能学习好。”
方鹤支着头兴致勃勃地听着,村妇忽然压低声音说:“我给你们说吧,全是骗人的。我们村能出那么多高材生,纯粹是因为重视教育,村里有个人基金,专门奖励考上好学校的小孩。那个井是这几年才挖的,专门骗外地人。”
“哦?”方鹤浅浅应了一声,目光投向还在喝酒的零星几人。“那他们呢?我看也没带孩子来的啊?”
“嗐,你说他们啊?”村妇喝了口果汁,又被酸得直呲牙。“我们村姓曹的多,有个大家族,我老公也是。最近大家伙商量着要重修祠堂,编族谱,这不是好多在外地工作的都回来了嘛?大家伙来我们这儿吃点饭。这次就连出去几十年,现在当大老板的都回来了,还说要找人给看看祠堂的风水。”
“阵仗够大的啊!”方鹤淡淡地说了句。
村妇笑道:“可不是怎么着?人家大老板都放着那么大的生意不做回来了,还掏大头。你不回来,那还合适吗,以后在村里该叫人瞧不起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确实。”方鹤点点头。
“不过他那个人啊,有点怪。”村妇又喝了两口饮料。我不理解,为什么明明已经知道这饮料是酸的了还要喝。
“怪?”
“是啊,他那个人特别迷信。不知道是不是做生意的人都那样,听我婆家说,他还没什么钱,住村里的时候就开始到处给寺庙捐钱。你开车顺着国道往北走没十里地,就有个庙是他花钱盖的。你要是再往北走,还有个道观,也是他建的。”村妇把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