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通天塔外壁，两龙相撞。
背身对敌的电龙，想以翼爪抓紧岩壁抵御冲击，但在顽皮的俯冲撞击下，仰身坠落。
才刚翻转身躯，维持住飞行姿态，俯冲追随的顽皮张开翅膀，脚爪亮出。
呲噶！
绿色的背部甲壳，犹如玻璃般被脚爪捏碎。
嗷！
背身被擒，电龙痛呼一声，摆动身躯确认无法挣脱后，不断汇集电光的钳尾向上一戳。
“日哦，这...”
察觉到状况不对的李凡，甩出翔虫一个飞扑，双手抓住了通天塔岩壁裂开的石缝。
啪！啪！啪！...
钳尾喷射出的翠绿电光，在击中后化作电弧，不断在顽皮甲壳表面跳跃炸响。
嗷！
硬抗的顽皮发出一声厉吼，脚爪拖着电龙不断向下，围绕通天塔快速盘旋。
绕了大概有十几圈，积累到一定速度后，顽皮勐然发力，横向冲刺飞出几百米，身形侧摆回转。
调整好角度对准通天塔，翅膀收拢，身躯斜坠向下。
电龙随即剧烈挣扎，大量电流再度于钳尾处汇聚。
顽皮不为所动，除了捏紧电龙的脚爪朝前探出，没有任何动作改变。
彭！轰！
电龙狠狠撞击在了通天塔外侧，想达成支撑而外伸的脚爪，甚至嵌入到了岩壁中。
哗啦啦！
周围数块开裂的土石落向云海。
彷若标本一般，嵌在岩壁上的电龙，以爪翼撑着身躯，将自己从石坑中拔了出来。
至于顽皮，拖行撞击的最后一刻，被钳尾释放的电光再次击中。
虽然没有被电击到麻痹，但此时左右翅膀的挥摆频率一快一慢，明显是在感知上出现了失调。
悬停半空的顽皮不断甩头后，尝试眯眼凝视，将电龙的方位锁定。
可在其眼中不仅电龙有两个，通天塔也有两个。
“顽皮！接住我！”
从上方飞坠而下的李凡，发出呼喊。
顽皮一抬头，发觉李凡也是两个。
思量片刻，顽皮决定先接住其中一个。
然而挺身靠近后，脖子处却没有李凡骑乘上来的感觉。
“干得好...我...日....啊！”
听到李凡声音越来越远，顽皮垂头朝向下方观望。
正在飞速变小的李凡还是两个，庆幸的是这两个李凡正在相互靠近。
顽皮灵机一动，找准中间的汇集点，全速俯冲向下。
最终在两个李凡汇聚的同时，预先冲到下方做好了准备。
放出翔虫短暂悬停，李凡跳到了对方脖子上。
“电击引发的感知失调这么严重吗...”
李凡有些担忧的说。
嗷！顽皮以吼声表示自己没事。
见到两侧翅膀挥摆频率接近一致，李凡推测这种失调应该只是暂时的。
举头观望，爬伏在通天塔外侧的电龙，此时已经完成了头冠，翼爪，钳尾三个部位的蓄电。
刚才的交锋，应该已经让电龙知道，即便在极限高度下战斗，也是取得不到什么优势的。
被撞的那么惨，战斗意愿应该也被激发出来了。
“顽皮！降低高度！假装逃跑！”
李凡给出指令后，顽皮再度向下俯冲。
如预想的一样，这次轮到电龙不依不饶了。
不过对方没注意到的是，顽皮翅膀略有开合，翼膜因风压鼓胀隆起，并没有做全速俯冲。
就在贴近顽皮尾部时，一个球体飞袭而来。
电龙脑袋微微侧偏，轻松避开。
此时顽皮身躯忽然在半空翻腾，以背身对向地面，脚爪朝上的仰身姿态，急停在了半空中。
空战中摆出这个绝对弱势的姿态，在电龙眼里着实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