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的主宅大门的门缝中。
依次趴着三个小脑袋瓜。
准确来说,是被栗洛洛强拉硬拽了两个人垫在下面,方便自己占据最好视野。
“抱上了?烂银,你看他们……唔……”
栗洛洛看着月色下抱在一起的两人,一时没忍住,伸手拍了拍霍勒斯的肩膀,惊呼道。
话还没说完,就被霍勒斯捂住嘴拽回了客厅。
再大点声。
这里里外外都该听个清楚明白了……
“唔……烂银你松开我,还没看够呢。两位大叔看着似乎关系并不好,怎么这么快就抱一起了?”栗洛洛在他怀里挣扎着,嘟囔着,够着脑袋还想凑过去多看看。
结果,闷不做声的克瑟幸直接将门给合上,不留一点缝隙让她偷看。
“阿姐,你看看他们,又欺负洛洛!”栗洛洛小嘴撅的老高,抬眸瞧着从二楼走下来的云泞兮和池慕川,甜腻腻的嗓音扯着嗓门扬声告状。
云泞兮无视她的噪音攻击,牵着池慕川走下来。
两人来到门边,推开些许,侧眸看戏。
回廊下。
被突然抱住的池禄安,心底所有的介怀,都在那一句牵肠挂肚的三哥声中,化作云烟散。
怔楞的僵住了身子,甚至连回头都变得有些畏手畏脚。
这一切,太像是大梦一场。
“小……小九。”池禄安垂下眼帘,喃喃自语的呼唤着尘封多年的名字。
站在他身后,将人圈在怀里的戚戎生低声应了一句:“我在,三哥,我回来了。”
分开的二十年,两人之间已经蹉跎了太多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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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
因为信息泄露,自己和三哥的小队被敌人围了埋伏。
子弹击穿左胸的那一刻,自己真的以为就这么要离开了三哥。
甚至就连血液的流逝,入骨的疼痛,都比不上这个认知更让自己恐惧与害怕。
可是那是在战场上,是真枪实弹的拼杀。
容不得半点煽情。
那时候的自己只剩一个念头,一定要让三哥活下去……
因为这个信念,支撑着自己端起机枪,蛮力将三哥塞进作战车里,要他驾车冲出去找支援。
因为自己明白。
作战车的防弹车身一定能护住三哥冲出去。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拖住敌人,不论付出任何代价,一定要撑到三哥离开那里……
被抢救回来的那一刻,面对刺眼的白炽灯,听着身边嘀嘀咕咕的别国语言,甚至连睁开眼睛都需要花费近乎全部的气力,才能看清周围全然陌生的环境。
心头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恐怕是落在了敌人手里。
正当自己就要拼死一搏的时候,一佬突然出现,下达了新的任务……
在那之后的身在曹营做卧底的九年。
自己就是靠着照片撑下来,里应外合一举端掉了当年的那个犯罪组织。
本想着可以大大方方的回来见三哥了,却因为卧底任务,身份资料全都已经被一佬命人清除。
在所有人眼中,作为陆戎鸠的自己已经在九年前战死,葬进烈士陵。
回来花国述职,一切都变得陌生至极,这世上仿佛已经没有了陆戎鸠生活过的痕迹。
紧接着,又接到了紧急任务。
时间急促到,自己甚至连站在三哥门口看一眼他,都来不及。
这一去,就又是五年……
两次任务,十四年的光阴。
自己的样貌模样在这么多年里,早已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