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天。
付栩单手吊着绷带与加固板,领着两名特勤局队员来了池家总院。
池禄为昏迷了20小时就已经醒来。
醒来后,除了前来为他做检查的医生和护士见不到第三个人,而病房门外,池家保镖因为池元卿的吩咐,守在门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来人!我要出院,给我办理出院……”
“昨天不是检查过了?我一切正常,我池家养你们不是让你们禁锢我自由的……”
“听到没?一个个的!祁伍,祁伍,人呢?”
“我没病,我要出院!”
“……”
池禄为蛮力拉着紧锁的房门,声嘶力竭的喊着,却毫无任何回应。
气急败坏的坐回床边,却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
病房房门打开。
老院长推着坐在轮椅上‘尚未痊愈’的池元卿走进来,身后跟着带窄框眼镜提着公文包的撒永州,以及另外一位穿着正统西服文质彬彬的中年人,。
在他们身侧,还跟着付栩和特勤局的人。
“禄为,付队长特地过来问问当天你被绑架的情况,你知道什么只管照实说就好。”池元卿的轮椅停在池禄为病床的窗边那一侧,挂着弥勒佛一样的和善笑意淡声说着。
按理来说,特勤局问询,池元卿等人本不该出现。
不过因为池元卿解释的原因,付栩破了例。
池禄为被关了三天,又因为当天被池慕川动手暴打,正好一肚子气没处撒。
往床头一靠,抬眸,带着满腹怨气,每一个字都说的尤其用力:“付队长,当日我只是邀请了一位朋友前来看耶娃的新品展,展会结束后,耐不住我朋友热情相邀也就坐上了他的车,至于绑架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不过,我这身上的伤确实是被人暴力施为的,那个人,就是我那好侄……”
他说话的同时,双眼通红并且微凸,就连脖颈和手背的青筋都一寸寸鼓起来,怒极满是怨怼的模样,说句不好听的,和疯狗没什么区别。
池元卿搭在轮椅上的手一寸寸收紧。
看向池禄为的眼神,逐渐染上失望,愈来愈浓。
他缓慢的抬了抬手,瞥了一眼撒永州和另外一位中年人,沉声开口:“付队长,你也看到了,三天前的绑架让我儿受惊不小,这几天接连发癔症,并且连被害妄想症也一再加重。所以,老朽才会让人守着这病房,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池元卿一边说着,一边接过那位中年人递过来的文件袋。
此人,是池家之前为了大夫人的病而培养的心理疾病专家,在心理诊断方面具有权威性。
文件袋里,正是为池禄为开的心理诊断报告。
报告里一字一句写得明白,池禄为患被害妄想已经有数十年之久,因为病情较轻,一直用药治疗,并未对外公开。
而这次突如其来的绑架,因为惊吓,令他病情加重。
并且这份报告,在付栩进门之前,就已经从头至尾看过一遍,就连专家身份,也找人进行了核实。
“池家主,根据我国律法,作伪证也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付栩对于这癔症言论将信将疑,冷声提醒道。
撒永州及时站了出来,抬手推了推眼镜,冷静疏离的开口:“请问付队长,恶意揣测当事人,并且拿当事人病情做文章,是否也有失公正?”
一句话,清清冷冷,却也噎的付栩半晌说不出所以然来。
不只是他。
就连病床上的池禄为,都一改神色,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父亲。
没有想到,父亲居然会为了包庇臭小子到如此地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