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出差?没关系,可以让薛恙给你当助手陪你一起去,也可以保护你的安全。”
云泞兮在发布会现场,巡视着最后一次修改后的布置效果,接到撒永州的电话后,微微挑眉,轻笑开口。
撒永州:“我,我不用他保护,用不起……”
云泞兮:“怎么二楼?先是薛恙刚去你家时候,怀疑自己生了怪病,现在又轮到你支支吾吾,你们之间……”
撒永州冷然:“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就……就借住关系……”
云泞兮想了想,戏谑道:“永州,你很少会失态的。他欺负你了?要不我让霍勒斯他们去帮你揍他一顿?”
欺负?
确实欺负了,还不止一回的强吻。
撒永州敛下眸子,沉默了片刻,低声:“不必了,算了,就当我没说。打扰了,云小姐……”
云泞兮从他前后语气中的情绪变化,猜到两人之间应该发生了什么。
眸子转了转,笑言:“永州,总归来说,我还是站在你这边的,毕竟我们认识也这么多年了。你若是真不喜欢和他一个屋檐下生活,我和川宝贝说一声,将他派离京都去做事,不让他再回来骚扰你,如何?”
薛恙身为池少的特助。
派离京都背井离乡,岂不就相当于古代的流放?
“好……”撒永州闻言想了想,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捏着眉心,沉闷开口:“好像也不用这么麻烦,他……他人还是挺好的,没必要……”
云泞兮闻言,红唇勾起,眼眸里笑意加深:“哦,这样?那永州你出差注意安全,让薛恙保护好你,最近外面不太平……”
“不了……”撒永州低叹一声。
出差本就是临时起意的借口,想拉开些距离,好好想清楚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但既然出差都不能摆脱他跟在身边的命运。
那出差还有什么的意义……
挂断电话。
撒永州站起身,却感觉脑袋发沉,一霎间站立不稳单手撑在桌面上,摇了摇头,闭目缓了缓。
根本没有发觉,自己此刻的脸色究竟有多难看。
两天没睡,血丝爬满了眼眶,眼下青黑一片,面容惨白的都快赶上桌上的纸张的颜色。
他伸手从抽屉里拿了块柠檬糖含进嘴里,甜中带酸的口感,让身体的不适稍稍有所缓和了一些。
收拾了桌面上摊开的资料,装回文件袋锁进抽屉里,然后迈步走向树形衣架,拿了外套披在肩头。
心想着,从自己家里过来一路最少要经过四个红绿灯路口,自己还有时间离开。
想到这,不由得眼眸中飘过无奈的自嘲。
从何时起。
自己居然也有了避之不及的人了,如此狼狈的遁逃,还真是,有些丢脸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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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永州提着公文包才走出金玺律师事务所。
哔——
门外的喇叭声让撒永州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抬眸看去,却原来只是经过的车辆而已。
抿唇,冷着脸色走到自己车边,用钥匙解了锁。
却突然。
双脚再一次悬空。
穿着白衬衣黑色西服套装的薛恙,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
不由分说的将人扛在肩头,然后迈腿绕过车头塞进了副驾驶,沉冽的眸色中全然都是不允许拒绝的警告。
弯腰为他将安全带扣好。
薛恙从撒永州手里将车钥匙夺了过来,沉声嘱咐:“永州,不想我在你律所门口亲你的话,就别动逃跑的念头……”
“你只会专治蛮横吗?这是我的车,我为什么要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