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布水雾的金丝眼镜刚刚好,挡住了他眼神中的紧张与胆怯,让他能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口不择言道:“你,你松手,混蛋……”
“不松!又给我扣帽子?成,就算我是混蛋了又怎样,做混蛋是不是就能渎神了?”薛恙冷不防的低头,一字一顿的瞧着他幽幽说着:“我的大律师,我的永州,嗯?”
“不,不准这么喊……”撒永州垂下眸子摇摇头,发丝间的水珠甩在了薛恙脸上,冷然低语:“我才不是你的……你借住我这里却打我,还欺负我,不是混蛋是什么……劝你趁早去找律师,我,我要告你……”
薛恙手臂环在他腰间,重重往怀里带了一下。
低语带笑:“律师?我怀里不就有一个?告吧,我不会抗辩的,全都认……”
薛恙另一只手拿起浴巾,擦拭着撒永州的头发,细心,动作轻柔,并且歪头低眸,用牙咬住金丝边眼镜的眼镜腿,将已经花了的眼镜从他脸上摘下。
松口的瞬间,回手接住了眼镜,摆在了浴缸边的置物篮里。
紧盯着他的双眼,不让他眼神再有任何游移的机会。
柔声低语:“中意撒律师,喜欢撒律师,并且心疼撒律师,想照顾撒律师,这些,我全都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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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薛恙的强势告白。
撒永州心底都快乱成了一团麻,只能借由工作,让自己忙起来,没有精力去想这些别的。
匆匆逃离之后,换了衣服就去了律所。
在办公室一待,就待了两天两夜,没有回家。
正好,也趁此机会将林慎衍委托律所的有关财产争夺的案子,仔仔细细的整理了个清楚。
这两天里。
薛恙住在撒永州家里。
明明家具什么的都还是原位置,但是他就是觉得这偌大的房间里少了点什么。
坐沙发做研究,没手感。
打扫卫生,没意思。
颓然的躺沙发上打算睡觉,依旧不得劲。
抬手挠了挠头发,烦闷的坐起身,拿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拨通了撒永州的电话。
薛恙:“永州,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电话那边顿了一下。
撒永州:“不用了,我的工作还没忙完……”
他话还没说完,薛恙就听到电话那头有敲门声,以及一句中年人的提醒声:“撒律,这案子开庭时间没有这么急的,你不必这么拼命,两天没睡不如早些回家休息会吧……”
薛恙思忖了一下,直接开口:“永州,在办公室等我,我来接你。不准拒绝……也不准跑……”
电话那头。
撒永州想再三婉拒推却,但是,听筒里只剩下了挂断的忙音……
这人,一定要这么蛮横不讲理吗?
撒永州抬手揉了揉眉心,眼眶的酸涩让他不舒服,眨了眨双眸靠坐在重新更换的沙发椅上。
转念想了想,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犹疑再三,低声开口:“云小姐,我可能要出差,能不能和池少说一下,将他的人领回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